“她不是死了麼?害我弟弟傷心欲絕。”崔城決語氣裡帶著幾分疼惜,他雖然曾想過對崔琰琬下黑手,但到底是疼這個弟弟的。
當初逼著他一定要奪到花道雪,結果最後還是沒有成功。
他這弟弟,哪怕身體好了,還是一如既往的良善。
“我維護的是煜王妃,不管這個煜王妃是誰當。”宋衣不能說花道雪沒死,就算說了他們也不會信。
若是萬一信了,還得又招來是非,這個秘密只能他們自己人知道。
“為何?”崔城決清明的眸子裡有著不解。
“吾師之命。”宋衣說了謊,她師父讓她護著的是煜王,不過煜王和煜王妃沒差啦。
崔城決轉身,沒再問她什麼,走了兩步才淡淡地道:“反正我來了,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今天做個手法吧。”
“我和詩雅約了去上街,煜王和王妃要成親,我們想去挑禮物。”宋衣下意識地就想躲避。
她不想與崔城決太過熟稔,就算當初答應和他去琰國,也是以御醫之身份去,私心裡還是排斥和他有不清不楚的曖昧。
崔城決停下來,偏頭看向她,眸光深邃,又似深思。
那天在鹽城聽曲,那戲曲裡有唱過,眸光深邃的男人情深,薄唇的男人薄情。
崔城決這人既情深,又薄情。
她有時看著他,總會不由自主的想,他會不會如煜王一樣,對煜王妃一個人情深,對別人卻是薄情到無人性。
可心底卻總有一個聲音拉扯著,即使他是這樣的人,那又如何,難道你就會忘了殷離隼,選擇他嗎。
這個問題,她自己也沒有答案。
她其實只是個小山村裡的村姑,她渴求平平凡凡,安安樂樂的日子。
不管殷離隼還是崔城決,於她而言,都不是最適合的歸宿。
“真約了,還是想躲著我?”崔城決語氣平緩,倒是聽不出有什麼不悅。
宋衣趕緊點頭:“當真約了詩雅,我剛從她院子出來。”
崔城決眸光意味深長地掃了她一眼,輕聲喚了聲:“暖風。”
一個書童模樣的人從院牆後走了出來,手中提著一個木製食盒。
崔城決接過遞給宋衣:“你最愛喝的野雞湯,我今天燉的,趁熱喝了。”
宋衣有點受寵若驚:“怎麼好意思……”
“別跟我提怎麼好意思,你喝我燉的還少了。”崔城決抬手便彈她的額頭。
出了那片密林,這女人就想把他的好忘得一乾二淨不成。
崔城決這種善於攻心的人,怎麼可能讓她如願。
宋衣訕訕地笑了笑,小臉有絲緋紅,崔城決這隻狐狸,就是繞著彎子來提醒她不要薄情寡義。
“謝謝大皇子。”宋衣說的是真心實意的。
換以前,她是做夢也不敢想,一國皇子,手握大把金銀錢財,卻用這雙抓錢手來給她洗手作羹湯。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