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前院叫江相爺他們來。”
宋衣站在一旁看著風中流,難得的沒有出聲,她很想知道這個男人,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到底想怎麼樣。
是來給詩雅救贖的,還是來將她推到更黑暗的深淵。
無論是哪種,她都希望有個了結。
整個小花廳就像一壺水沸騰了,一池的青蛙在吵鬧,風中流狠戾張揚的冷喝一聲:“別吵,吵到本尊和女人說話了。”
小花廳再次突兀的靜下來。
有的人捂著嘴,有的人嘴還半張著,有些嚇得有些哭出來。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兇,周身發散的氣息好壓迫人,好像他只要再用力呼吸一下,這房頂都會被他掀翻。
風中流低下頭看了眼自己手臂,一隻雪白的小手緊緊地握著金釵,指節泛白。
可見是用了全力。
他眼底卻浮出一絲喜色,勾勾了唇角邪佞的一笑:“小包子,你終於願意拿了出氣我了。”
話一出,原本小花廳裡緊張害怕得要死的一些貴婦,不禁翻白眼要暈過去,這像死神一樣的男人一副被扎得很痛快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那金釵就如一根繡花針似的,彷彿對風中流完全沒有傷害。
“再不放開,金釵扎的就是你胸口。”江詩雅咬著下嘴唇狠狠地看著他。
這個臭男人,為神馬一臉享受!
好想再多扎幾下怎麼辦,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殘忍了。
“打是痛,罵是愛,最愛用釵鑽,小包子看來愛本尊到極點了,愛到要命了。”風中流燦然一笑,如冰雪消融,大地回春般豁然。
雖然他笑得雲淡風清,可是地上面的鮮血卻是越流越多,在地板染成了碗口大的一朵殷紅之花,看著實在觸目驚心。
江詩雅差點被他氣得暈了過去,半個月不見,他是到哪裡修練臉皮去了不成。
“無恥,不要臉。”江詩雅除了嘴上狠狠罵兩句,還真做不到把釵子抽出來,又扎到他胸口。
這麼多人看著,那就是真正的行兇了。
她可不想進天牢。
可是就這麼耗著,吃虧的還是她這個女人,對他卻沒有半點影響。
風中流笑得如一隻狐狸:“別鬧了,乖,今天岳母生辰,我給她帶了份大禮。”
“誰是你岳母,你不要臉,瞎說。”江詩雅鬆開金釵,一隻爪子就朝他臉上招去,倒要看看他臉皮有幾尺厚。
風中流有些緊張地把腦袋往退:“小包子,打哪都可以,不能傷臉,我還得去見岳母呢。”
“滾……你跑來做什麼,是不是存心給我母親添堵!”江詩雅氣哭了,淚珠子啪啪往下落。
風中流這才慌亂了,把她攬入懷裡拍著她的後背:“別哭別哭,我是聽到她們欺負你才出現的,我的小包子哪能輪到別人欺負,不要命了。”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