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卿,你當我真這麼沒心沒肺,我的男人在裡面受苦,你勸我去歇著。”半夜的天空又下起了鵝毛大雪,這座皇城幾年來不下雪,今年卻是瘋了似的冰天雪地。
“又下雪了。”花道雪有些痛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去祈求下雪,如果不下雪,鹽城不會受災,君臨天就不用離開自己這麼久。
真是應了那句,凡事皆有因果,善惡到頭終有報,只是時機未到。
“是啊,往年皇城這個時候已是春季,花園裡的花兒皆含苞待放了,如今也就梅花傲立著,皇城的人們都受不了這麼凍的天氣,聽說東善堂凍死不少人。”
宮卿怕她難受,挑起了話題。
“東善堂?”這地方她是知道的,以前花畫心欺負她的時候就經常威脅,若是她不聽話就把她送去東善堂。
那裡是一個接濟貧困人群的慈善機構,由國家出資,算得上是覃國一個比較人性化的設定。
“嗯,屬下和零一他們都是東善堂出來的。”宮卿淡淡地回了句,並不想過多的說起東善堂的事。
但那畢竟是他呆過的地方,所以也就格外留心了一些。
“既是如此,你便拿些物資去救濟一下東善堂,凍死的人太多對皇族威望也有影響,既是設了這麼一個地方,就該真正做好,而不是沽名釣譽。”
花道雪雖不是個好人,但是對於這種力所能及的事,她還是存著善心,不為別人也為自己肚裡的孩子。
“按說東善堂的物資是足夠的,屬下會派人去徹底查一查。”
“是該好好查查,如若連東善堂的物資都貪,那些人死不足惜。”花道雪面無表情地道,總有些社會蛀蟲,為了自己利益什麼泯滅良心的事都做得出來。
就像她的前生,有些貪官將賑災的錢全貪了下來,害災民忍凍捱餓,她就接過任務將這些官員暗殺了。
所以對於自己前世所殺的人,花道雪從未覺得自己狠毒,因為那些都是該死之人。
只是他們太過強大,會鑽社會法律空子,即使罪惡滔天也能逍遙法外,所以只能採取極端的方法。
“是,王妃。”
就在這時,書房的人吱呀一聲開啟了,天師依是一襲月牙白道袍,仙風道骨,出來便朝花道雪點了點頭:“煜王身上的蠱蟲已休眠,今晚讓他好好歇著。”
“謝謝天師。”花道雪道了句謝,便急急地進了書房。
君臨天躺在榻上,臉上未戴鬼面,不過卻不難看,因著毒素的漸漸消失,他也只是面板不似白天的那麼剔透,咋一看就如青春期長了青春豆的男子。
雖然面板不好,卻甚在五官俊美,輪廓深刻。
他的臉色有些發白,眉頭依然緊皺著沒有舒緩。
花道雪坐在榻邊伸出纖指撫平他的額頭,躺在他身邊睡了下來,知曉他所受的苦,卻是無言。
雙手摟住他精壯的腰身,花道雪有些惆悵地嘆了句:“天天,你待我如此好,如若將來負我,我也會放過你。”
她想清楚了,與其沒有自信地患得患失,不如把每天當做最後一天來相愛,君臨天對她的好,足以抵過一切未來帶來的不安。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