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衣氣得想拿拳頭砸人,她武功不弱,哪能受得了這窩囊氣。
“宋神醫,麻煩你把我送過去吧,別擔心,他不會要我的命,左右就是多折騰一點,誰怕誰。”江詩雅一點也不為昨天所做的事後悔。
原景重現一次的話,她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宋衣嘆了口氣,只能依著她,這事總是要解決的,這麼僵著,真不知道何時才能到鹽城。
宋衣抱著江詩雅下了馬車,看了眼邁著小步子過來的花道雪,連連搖頭:“你回馬車好好待著,這地上雪都凍著,滑得很。”
“怎麼樣了,雙腿沒事吧?”花道雪不敢再走,站在不遠處關心地問。
“就算是真廢了,我也會把她醫好,你放一百個心。”宋衣在盛怒中,語氣不善,帶著宋衣去了風中流的馬車。
侍衛接過江詩雅,將她遞進馬車裡,風中流修長的雙手接了過去,冷冷地道了聲:“本尊的人,不勞宋神醫費心。”
宋衣冷睄了他一眼,轉身便走,再跟這變態呆一起,她非得忍不住揍人。
江詩雅蹙著眉看著風中流,他臉色似乎很不好,整人整得這麼開心,怎麼不見高興。
“主上,現在滿意了嗎?如果沒滿意等我腿緩過神來,小包子還能去再跪著。”江詩雅小嘴微張,姿態放得很低。
風中流將江詩雅放到一旁的軟榻上,低頭看了一眼她已經溼透了雙膝,手摸上去,一片冰涼。
不禁怒火中燒:“你就這麼願意幫著花道雪,連自己命都可以不要?”
“主上,小包子是遵守你的命令,哪敢違抗。”江詩雅假意笑了笑,眼底卻沒有任何溫度。
“是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如若你有這麼聽話,本尊何必罰你。”風中流掀開她的裡褲,赦然發現她雪白的雙膝已經凍得紫紅,腫了血塊。
“主上還滿意嗎,能不能消到你心頭之恨。”江詩雅笑著露出兩排小白牙,一臉天真地問。
風中流心突然就揪了起來,扣住她精巧的下顎:“你很得意?”
江詩雅撇了撇嘴:“小包子有何得意的?”
心裡不禁暗罵,這變態腦子有問題,難不成以為她有自虐傾向,把自己腿整得差點廢了還有心情去得意。
風中流心裡一驚,對呀,她得意什麼,她怎麼知道看到她這紫紅的雙膝,他心痛了,後悔了。
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倔強的小女人,她什麼都不知道。
風中流深吸了一口氣,將雙手覆上她的膝蓋,緩緩地輸入著內力。
一股熱力傳來,江詩雅感覺到雙膝好像被找回來了,慢慢有了知覺。
跪在冰天雪地裡,雙膝跪得有多疼,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明白這樣銘肌鏤骨的痛。
她心裡的恨藏得很好。
這仇她會報回來,從小她是掌上明珠,何曾受過這種苦,祖母說的,她生來是被人疼的,絕不能被人虐待。
雙腿傳來的熱度讓江詩雅感覺很舒服,不自禁的閉上了眼小嘴吧唧著想喝水。
“口渴嗎?”風中流俯首湊近,嘶啞的問。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