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面雪地裡跪著。”風中流半躺在馬車的軟榻上,面無表情地命令。
江詩雅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跪雪地裡?”
“本尊看看你的誠意。”風中流勾唇譏誚地睃著江詩雅。
“好。”江詩雅沒有猶豫跳下馬車,朝道路旁的雪地上跪了下來。
花道雪一行人本來就在馬車外偷聽,看到江詩雅如此果絕,紛紛跑了過去,“詩雅,你起來,沒必要跟這男人下跪,大不了晚到幾天鹽城,君臨天見我晚到,一定會派人來的。”
花道雪走過去要拉起江詩雅,江詩雅搖了搖頭:“他不是想整我呢,就算現在不整,以後還是會想著法子整,長痛不如短痛。”
花道雪一怔,看來這丫頭比誰都想得明白。
“而且這裡前不挨村,後不挨店的,我們幾個都細皮嫩肉,在這裡度過幾個夜晚,人不凍死也得凍傷,你肚裡孩子也傷不起,不就是跪一下嘛,我小時調皮玩鬧,也沒少罰過。”
江詩雅揚著一張倔強的小臉,打斷了她們的開口勸說。
她想得明白,風中流這是衝著她來的,她不能拖累別人。
花道雪不知道再說什麼,這次若不是因為自己,江詩雅也不會被拖累進來。
這份情她記在心裡,以後加倍償還便是。
“支撐不住可千萬別硬撐,你的身子比什麼都重要,知道嗎?”花道雪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讓知秋把自己的那身火狐裘給拿來,披在了江詩雅的肩上,然後默默轉身回了馬車。
風中流要罰江詩雅跪多久,沒人知道,他們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從江小包子跪在雪地開始,風中流就在馬車裡閉目養眼,連看都未看一眼,他認為江小包子欠教訓,必須讓她明白,誰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自從遇到江小包子,他便有一股世道變化太快,人員不好帶了的惆悵。
小小一個隨侍,竟然敢對他行兇,如若當時她手裡拿的是刀,那他豈不是被她給捅死了。
就算他把她當做了百合摟著了,又怎麼樣,那是她的福氣。
風中流越想越臉黑,就算是殷百合,也不敢對他出手,而江小包子這個一無是處的土包子卻吃了豹子膽!
一刻鐘過去了,風中流的馬車裡仍然沒傳出來動靜。
花道雪坐不住了,毫不猶豫地闖進風中流的馬車裡,坐定怒瞪著慵懶的風中流:“你到底想如何?對女人下手你覺得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煜王妃,可是你說的,任本尊處置。”風中流懶懶瞥了她一眼,連眼皮都沒抬。
“我是說過任你處置,那是我把你想得太高尚了,堂堂墜天閣的少主這樣欺辱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你也不怕江湖上的人笑話,你若真有氣就拿刀把她殺了,我絕不說一句話。”
“但是我提醒你一句,當一個人對你有好感的時候,你可以肆無忌憚的揮霍,可是一旦你把這些好感揮霍完了,人的心變涼了,那以後你再怎麼想捂也不可能捂熱了,但願你不會後悔。”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