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紅雖有微異,但也不敢發作,讓丫鬟拿來狐裘披上,追了出去。
花道雪用了兩個時辰將休書給搞定,滿意地看過一遍之後,發現肚子餓了,今天一天才吃了幾個包子。
已是亥時,客棧裡沒有幾個人,花道雪敲了小陳的門沒有回應,細聽之下聽到均勻的呼吸聲,應該是睡著了。
她便自己一個人出了客棧,進了對面一家酒樓,酒樓裡這時候卻還熱鬧非凡。
她坐下來點了幾個菜,便聽到不遠桌上的一個年輕人嘻笑道:“煜王是不是真的重振了雄風,要等嫣紅姑娘回來了之後才知道。”
“我看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否則一向不近女色的煜王怎麼會突然請嫣紅姑娘。”另一個小夥附和道。
“那可不一定,也許是有別的事呢。”
“哈哈哈哈,你傻呀,難道請個青樓頭牌到府裡去喝茶聊天。”那開始的年輕人哈哈大笑起來。
引得整個酒樓的人都跟著鬨堂大笑。
花道雪眉頭蹙了蹙,把這群男人的話綜合起來就是君臨天找了個青樓的頭牌去府裡!
而且還有可能是去臨天苑。
想到這,花道雪就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那是自己住的地方,去了一個青樓女子,還在她睡過的地方幹那種苟合之事,想想她就覺得噁心。
頓時看著小二上來的一桌子菜就吃不下去了。
君臨天你好樣的!
老孃前腳剛走,你不但留下段緋絲在臨天苑,後腳還連青樓女子都找上了,那小泥鰍能做得成什麼事!
花道雪甩下一錠銀子就站了起來,瞪了一眼那個說得口若懸河的年輕人:“這位小兄弟,你是在說書吧,煜王那種軟蛋,就算找也是找男人,女人他幹不了。”
花道雪冷冽地轉身,氣呼呼地出了酒樓。
這是花道雪第一次在夜裡上街,皇城的夜晚燈火通明,熱鬧如白天,街上行走的基本都是錦衣玉食的公子哥。
有的滿身酒氣,有的渾身花粉香,一個個醉生夢死,風流快活的樣子,渾然不知家裡的女人在苦苦等待。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花道雪氣得朝前亂踢了兩腳,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君臨天真找青樓女子又關她何事,自己都已經出走,把那身邊的位置拱手相讓,誰愛搶誰搶去。
可是為什麼心裡還是會悶悶不樂,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一般難受。
明明已經很飢餓卻看到滿桌的美食吃不下。
花道雪在熱鬧喧囂的街頭漫無目的走著,寒風有些冷冽,她拉緊了自己的狐裘。
腦袋裡一片虛幻,都是君臨天和青樓女子在她躺過的大床上做著種草莓的事情的畫面,她晃了晃腦袋,迎著寒冷的晚風想讓自己腦袋清醒一點。
可是一抬頭卻發現這裡一片黑暗,已完全不在熱鬧的大街上。
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才確認這是跑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衚衕裡,滿目望去卻見不到一絲光,她站在那裡左右顧盼,不知道往哪走才是對的。
索性不走了,靠在牆邊慢慢滑了下來,蹲在牆角。
明明已經脫離了那麼遠,為何又要再回來,回來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君臨天對她的出走毫不在意,只是玩著甕中捉鱉的遊戲,把她困在了皇城。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