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奴婢會小心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郡主。”屏兒乖巧地接話。
“哼,別以為我會忘了上次郡主被逼接旨的時候的事,你可是夠貪生怕死的。”松姑姑冷瞥了她一眼,若不是看在她是自己侄女的份上,她就把她給弄走了。
“姑姑,上次那不是權宜之計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有煜王撐腰,郡主一定沒事的,再說還有震南將軍呢。”屏兒上前嘻笑地挽住松姑姑的胳膊。
“那也是,有了震南將軍,任那小賤人有多高手段也不怕她作亂。”松姑姑聽到震南將軍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兩人在這笑得開心,卻不知道自己主子的後院早被人惦記上了。
入夜,臨天苑。
“今天煜王沒在府裡,是行事的大好時機。”宋衣搓了搓手掌躍躍欲試,彷彿看到了一室的金子在對著她招手。
“你別這麼心急,等子時過後再說。”花道雪拉住她把她按在榻上坐了下來。
這妞什麼都好,就是一提到銀子就恨不得全挖到自己懷裡,一刻都等不及。
“我我我我我想到那些金銀財寶就怕飛了。”宋衣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放心,飛不了。”花道雪呵呵地笑:“為了緩解你的緊張,我給你唱個曲咋樣?”
宋衣驀地睜大了眼:“真的?你還會這些?”
“我在你眼裡是不是個草包啊。”花道雪有些慶幸自己的形象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啊,上次自己下棋宋衣也是瞪大了眼,這回唱曲又一副不敢置信。
唉,她草包形象看來是深入人心了。
“你不信我就不唱了。”花道雪撇了撇嘴。
“唉喲,我信我信,我哪能不信,你就唱唄。”宋衣趕緊拉著她解釋起來
花道雪也只是想逗逗她,見她這麼誠懇就緩緩地張嘴唱了起來:琴聲的懺悔和冰冷的眼淚,華麗的咒語,完美的沉睡,前世的宿命在今夜輪迴,彈指間路轉峰迴,眼看狂風又乍起是狼族的呼喚,刺客的嘴臉,漁人的世界,迷失的荒野與真愛的糾結,記載著子時狂瀾。
花道雪唱得抑揚頓挫,唱到最後宋衣都驚呆了。
“這是我師父那地方的曲嗎?我怎麼以前沒聽過,好特別,氣闊山河。”宋衣驚奇地問。
“嗯,就是那地方的,這歌叫子時過,正好適合我們等下子時行動,有意境吧。”花道雪聳了聳肩:“子時狂瀾就是我們的口號!”
“好,子時狂攬,全將銀子攬進懷。”宋衣站了起來一臉堅定,又感覺有金子在她臉上跳動了。
花道雪滿頭黑線:“我說的是狂瀾不是不是狂攬!!”
“不都一樣嘛,反正就是攬進口袋裡變自己的。”宋衣不以為意。
花道雪覺得還是不要與一個錢財痴魔者討論這種文學問題的好,因為她已經發現了,在宋衣的眼裡所有字都能跟金錢扯上關係。
兩人在房間裡聊著天,宋衣聊她和她師父的事,花道雪聊在現代的一些新鮮事。
時間在兩人的交談中慢慢過去,當子時的打更聲響起,宋衣立即躥了起來:“時辰到了時辰到了!”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