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間內,七星商會的會長。徐東星看著躺在冰冷棺材裡的兒子,淚水止不住的沿著眼角向下流淌,不過他緊皺著眉頭,強忍著把淚水憋了回去。
徐東星子嗣艱難,直到快40歲才生下來這麼一個兒子,眼看著兒子現在越來越有自己當年的風範,徐東星已經想著自己可以把手上的生意交給兒子打理,然後由自己退居幕後,以後只是在大局上幫兒子把把關而已。
和金門集團的選舉制不同,七星商會,隱隱有被徐東星搞成繼承製的趨勢。
可是現在自己的繼承人就這麼被人幹掉了。
兒子身上有好幾處的傷痕,其中最明顯的就是頭部和頸部的。
尤其是頭部的那些,據說收斂師用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專案恢復到眼前能看的地步。
可即便如此,看著兒子頭部面板向下凹陷的樣子,徐東星頓時感同身受。彷彿在兒子頭上擊打的每一下都像敲在他自己的頭上一樣。
此時的他突然感覺頭暈目眩,情緒奔湧上來,再也抑制不住的向後栽倒。
“會長!”
“會長您節哀呀!”
“哎一西八!到底是誰,是誰做的?是誰……”
聽到會長那撕心裂肺的咆哮聲,眾人不由的把同情的目光看向了徐俊佑的室長許漢光。
此時只見許漢光從人群中站出來,然後默默的推著推鼻樑上的眼鏡,挪著沉重步伐,走到了徐東星的面前。
“你……”
就在徐東星抬起手來的那一刻。只聽撲通一聲,許漢光卻跪倒在了地上,然後抱著老大的雙腳,止不住的痛哭了起來。
“啊……會長……少爺他死的好慘啊!我們一定不要放過那個兇手,您一定要給少爺報仇啊!少爺呀!我對不住你啊,我真希望現在躺在裡面的那個人是我呀……”
一陣悲痛欲絕的哭喊聲,頓時讓強硬的徐東星再也抑制不住淚水。此時的他只能閉上眼睛,仰天長嘆,而眼淚也終於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他抬起高高舉起的手,卻慢慢的落下,然後放在了許光漢的頭上。
“說……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天……那天……那天上演去洗浴中心三溫暖,結果就被金門商會的金在龍偷襲,然後就連他的車也被燒掉了,當時我們接到少爺的電話,就立刻把它送到了醫院,回來之後,我召集眾人,打算……打算商議到底如何,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但是,當時少爺的情況不太好,我就先把大家勸走了。
“然後呢?”
“然後少爺說,他心情煩躁,打算出去散散心,我勸不住……現在想想真是後悔呀!”
“然後呢!”
“再然後……我就再也聯絡不上少爺了,會長,你殺了我吧,我該死呀!我恨不得下去一起陪少爺……”
許漢光哭的撕心裂肺,眼見到這幅場景,稍微有點良心的,又有誰會怪他呢?
於是,徐東星也不由得被自己的這個忠誠的下屬所感動,只感嘆道:
“好啊,俊佑還有你這樣,你這樣忠誠的手下,我真是……真是……”
“會長!”
“我宣佈,誰要是能幹掉金在龍,替我的兒子報仇,他就是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