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楚秀吃驚得很。
這不是容辰的性格啊,要知道,剛剛不光是那個孩子,自己若是在落地的時候不小心,被馬踩了一下,不死也要是個重傷,他竟然沒有怪罪自己?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容辰現在都已經走得沒影了。
衛楚秀在地上站了許久,才想起來,她有事情忘記和容辰說了。
這不是耶律真進京以後,連著拜訪了幾個王爺,好像還要開始拜訪上朝中的那些大臣了,衛楚秀對他相當不放心,可是若是讓容辰跟著耶律真,那也耽擱他在兵部的事情。
正好衛楚秀手下的幾個將士,都能獨當一面了,衛楚秀覺得,她完全可以擔任監視耶律真的重任。
本想和容辰商量一下的,被剛剛那麼個事情給弄的,她竟然直接就給忘記了。
現在讓她重新去找容辰,她是拉不下那個臉來,所以衛楚秀有就決定,讓人給容辰捎個口信好了。
今日時辰太晚了,明天再送不遲。
衛楚秀牽著馬往回走。不過這一路上,她都是想著容辰的。
尤其是他忽然溫柔起來的態度,不會是想要和自己秋後算賬吧?還是有什麼別的企圖?
或者是他已經對自己徹底失望了,前段時間的兩次爭吵,讓他準備放棄他們兩個的感情了?
剛剛那樣頭也不回的離開,肯定是對自己不關心了吧。
哼,真是個討厭的男人,你不在意我,我還不在意你呢。
衛楚秀現在簡直是焦躁的要死,對於感情上的事情,她又不能像是元錦玉一樣的遊刃有餘,進了府中後,她還想著,要是元錦玉能在自己身邊就好了,這樣就可以問問她了。
“秀秀,你想什麼呢,這麼出神?”衛楚秋的聲音傳來,她這才發現,今日衛楚秋回來的還挺早的。
“啊,沒什麼啊。”衛楚秀怎麼敢說自己是在想容辰啊。
衛楚秋其實猜到了一些,但是沒有戳穿她。只是說起了白日發生的事情:“今日寧王妃派人來打聽你的病情來著,還給你送來了不少東西,爹孃原封不動地送到你的房中了,你且去看看吧。”
衛楚秀一聽說元錦玉給自己送東西來了,心中極為高興,也沒有換衣裳,就去開啟了那個盒子。
原來裡面多是一些珍貴的藥材,而是是治療傷寒的,現在她的病已經好了,也用不到了,就準備讓人送到庫房中去。
再往下面翻,衛楚秀髮現裡面還有一個香囊,看上面的繡工,就知道是元錦玉的手藝。
她美滋滋地把香囊拿出來聞了聞,嗯,清清爽爽的,不是京城一般官家小姐身上那種甜膩膩的香味,肯定是元錦玉特意給她做的。
於是原本不喜歡佩戴香囊的她,竟然還把那香囊掛在了腰間,走動之間,就有芳香從身體周圍溢位,她想過不了多長時間,整個房間說不定都是這種清爽的味道呢。
第二日,衛楚秀出府後,果然沒有去軍營,而是去了耶律真落腳的驛館。
耶律真一直都有早起的習慣,衛楚秀去的時候,見到他正在後院打拳。
他們西北部落和大周不一樣,更注重騎射上的功夫,拳法的精髓,也和大周很不一樣。
本來衛楚秀認為,耶律真那樣的小身板,武功肯定不會很好呢,誰能想到,今日看他打一套拳法,真真是顛覆了衛楚秀的所有認知。
她也是會武功的人,所以格外欣賞那些高手。耶律真的拳法並不花哨,但是衛楚秀能從中看出強悍的殺傷力。
而且他的拳法很是粗獷,果然是很有西北部落的風範,衛楚秀現在是肯相信,這人是當之無愧的西北王子了。
看著耶律真一個人在那裡出拳,衛楚秀就有點心癢癢的,可是她心中時刻提醒自己要矜持一點,所以只能忍住心中的想法。
耶律真在她剛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她那瞬間灼熱起來的目光,所以他變了一個手勢,像是在邀請衛楚秀:“衛姑娘要不要來過上兩招?”
衛楚秀當然不可能推辭,馬上就把自己手中的馬鞭放在了一邊,走上了前來,先是對耶律真一拱手:“那就請王子賜教了。”
耶律真眼神淡然,表情波瀾不驚。
衛楚秀瞬間出拳,朝著他的面門而去,快如閃電。
他本來只是和衛楚秀客套一下,而且畢竟是在大周的地盤上,當然不可能不給衛楚秀留面子,所以下手就準備留情。
誰知道衛楚秀這毫無保留的一拳告訴了他,要是輕視了這個姑娘,可是會吃大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