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楚秀在容辰身邊的時候,都敢和他叫板,面對耶律真,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本來隨他從京城離開時,她就已經很豁得出去了。
於是面對耶律真的恫嚇,她只是望著他,眼底帶著輕蔑:“我若是不答應呢?你能怎麼樣,殺了我?”
耶律真被她這麼一問,就洩氣了。
能怎樣,他不能怎麼樣!只不過是把自己給氣成內傷罷了!
衛楚秀見到他的眼波閃動,就知道這一局應該是她贏了,可是還沒等她笑出來,耶律真就吻了過來。
曾經他不管是怎樣喜歡自己,都沒有做出過這樣的舉動,等到衛楚秀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把他猛地就給退開了。
衛楚秀也順著力道,再次砸在了馬車壁上,可是她完全就沒注意痛不痛,而是用手背,狠狠地擦著自己的嘴唇,力道大得像是要把自己的唇給擦出血來。
惡狠狠地看著耶律真,衛楚秀凜冽的聲音響起:“你要是再敢這樣做,我保證,一定會殺了你。”
耶律真深呼吸了幾下,剛剛體會到的,讓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了。
坐回了馬車的另外一面,耶律真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衛楚秀也搞不懂他此舉是什麼用意,反正總歸不會是不敢面對自己了。
耶律真其實是在平復自己的心情。他不斷地告訴自己,既然衛楚秀已經隨自己走了,那麼自己就有機會攻克她的心。
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能讓她徹底對自己不在意。
於是耶律真只是張口,淡淡地說著:“剛剛只是想告訴你,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還像這樣對你。”
威脅人?看看誰能壓過了誰一頭。
在西北,女子雖然可以像是男人一樣出將入仕,但在家中,可永遠都是男人是一把手。
誰若是連自家的婆娘都管不住,那是奇恥大辱。
就算是自己很中意衛楚秀,依舊是要把她給掌控在手中才行。
這媳婦太難得,稍不注意,她指不定就跑了。
衛楚秀只是輕哼一聲,不過臉色卻變得更不好了。
之後趕路的日子,耶律真總算是不對她動手動腳了,可讓衛楚秀很疑惑的是,為什麼他們從來都不走大路,總來都不在鎮子上落腳?
她想買一匹馬都買不到!
這麼一路走走停停的,好不容易路程過半了,衛楚秀檢視地圖,知道這附近除了鎮子周圍有水源,其他的地方都沒有。
也就是說,他們若是想落腳,必須到鎮子上去。
她猜到耶律真是不想讓自己買馬,可是衛楚秀偏偏就不如他的意。
檢視好了地圖後,還得意地問著耶律真:“我看你們這回還怎麼走。”
她就不信,耶律真能讓人把山給鑿穿了,然後從其中過去。
耶律真確實也做不出這種壯舉來,他只是先派人去鎮子上,把所有的馬匹都給買下來了。
衛楚秀並不知道這件事,她興沖沖地到了鎮子上後,想買馬,結果都是不能趕路的小馬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