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楚秀現在也不知道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還是想要暴打容辰一頓,不過當務之急,她作為小輩,還是要給那兩個人行禮才成。
容老爺和容夫人其實也是很詫異的。主要是他們聽說有刺客,就準備過來看看,誰知道,能看到剛剛那一幕呢?
而他們心中,並沒有對衛楚秀鄙夷的心思,畢竟誰都能看出來,是容辰故意刺激小姑娘這麼說的,所以說,他們的兒子才是最壞的。
他們詫異的,是容辰的笑容。回京這麼長時間了,他真的很少會這樣笑過啊。看來他對衛楚秀,真的是難以割捨的,不然也不會誘導衛楚秀,在他們二人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
衛楚秀最終轉過了身,也對他們兩人行了一禮。
容老爺對於處理這種事情沒什麼經驗,就推了容夫人一下,於是容夫人只能乾笑兩聲:“啊哈哈,免禮吧,我們剛剛什麼都沒聽到,既然不是刺客,我們這就走了。”
說完,還沒等衛楚秀解釋呢,他們轉身就離開了,簡直讓衛楚秀追悔莫及。
於是她轉頭數落容辰:“你既然知道你爹孃來了,怎麼還讓我那麼說呢!真是……真是丟臉死了!”
沒什麼人在,容辰也就不矜持了,直接就抱住了元繡玉,柔和地望著她:“不讓你說出來,我怎麼知道,你是因為想我,所以才來看我的呢?”
他又朝著父母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再說了,他們不是都說了,沒聽到你說什麼麼?你相信他們就好。”
衛楚秀卻不依他的:“怎麼相信啊,你以為你在騙小孩子嗎!”
容辰哈哈一笑,模樣將滿園的冰雪都給比了下去:“秀秀難道不是小孩子麼?聲音就像。”
“就只有聲音像!”衛楚秀很努力地爭取自己的地位,但是容辰卻怎麼都不肯承認,她已經是個大姑娘了。
等到兩個人鬧夠了,容辰認真地看著衛楚秀:“秀秀,我很珍惜你的這份心情,沒有任何想要調笑你的意思。”
被他這麼一解釋,衛楚秀倒是說不出什麼來了,臉蛋也紅紅的,但是外面很冷,容辰看不大出來。
隨即,容辰還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了一個紅色的荷包來,把荷包放到了衛楚秀的手中。
衛楚秀掂了掂,裡面怎麼感覺像是銀子呢?
於是她問了一下:“這裡面是什麼?”
“開啟看看就知道了。”容辰期待地看著衛楚秀。
她把袋子給開啟,這才發現,裡面都是金子。而且這些金子容平素那種元寶樣的還不同,這都是做成了芙蓉的樣子,一朵朵的,很是可愛。
衛楚秀馬上就喜歡上了,抬頭問著:“這是……給我的?”
“對,壓歲錢。”慕澤每年都會給元錦玉壓歲錢,說來這也是容辰一直都想做的事情。
衛楚秀還是個小姑娘,理應有自己疼著。
再說了,他剛剛已經算是在父母面前表明了態度,他們更不會亂點鴛鴦了。
衛楚秀抿了抿唇:“可是這有些貴重,我不能……”
“過年當然是要收好東西,其餘的,我平素都能送給你。”說著,他還把那荷包往衛楚秀的手中塞了塞:“希望秀秀今年也如同出水芙蓉,漂漂亮亮。”
衛楚秀聽了這些話,更加不好拒絕了,心中被感動所填滿,手指也無意識地收緊了。
後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將軍府,好像是整個人都踩在雲上,讓她飄飄然的。
而她根本就不知道,也就是在她剛剛離開沒多長時間,一個輕功極好的蒙面人,也悄悄地離開了將軍府。那並不是將軍府的人,甚至他的離開,沒有驚動任何的守衛。
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又為了什麼,甚至他很快就消失了京城的街道上,無處尋得蹤跡。
只是在他輾轉許久後,將一份東西,送到了他主子的手中。
……
衛楚秀的心情一直都很好,那一袋子金芙蓉,一直都被她給好好收著,沒告訴家中的任何人。
大年初四的時候,她去見耶律真,倒是和他顯擺了一下。
耶律真看到那一袋子的金芙蓉,就知道這次是他落了一頭來。
他當時怎麼就沒再把大周的風俗習慣研究一下呢,讓容辰給搶先了。現在有容辰在前頭,就算是自己再給衛楚秀塞壓歲錢,她恐怕也不會太看重了。
等到她顯擺完,還和耶律真道:“你現在傷勢也好轉了許久,最近也不會去拜訪朝廷的人,所以我之後一段時間,就不過來了。”
耶律真點頭,表示理解:“你在軍營那邊,想必也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