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楚秋是什麼人?當年他參加科舉的時候,可是金科狀元,而且不管是文試還是殿試,他都是第一名。
在先皇面前他都能不卑不亢,侃侃而談,如果他口才不好,狀元也不會是他了。
現在他心平氣和地和暮煙講道理,她當然說不過他。
衛楚秋緊接著道:“就算她真的愛慕於我,那她是個女孩子,我想拒絕她,也會在私下裡,給她臉面,這不是優柔寡斷,而是我作為一個男人,該給女孩子的臉面。”
暮煙更加心虛了,半個字都不再講。
衛楚秋說的沒錯,這是他的事情,他想接受誰,拒絕誰,都不該是她來鬧。
生怕他說的是騙自己的,暮煙的重點抓的有些錯,她期盼地問衛楚秋:“你真的會拒絕她?”
“如果她表明的話,我會。”
暮煙露出了從剛剛生氣開始的第一個笑容,在她眼中,衛楚秋比剛剛要帥氣逼人多了。
見她笑了,衛楚秋也放心下來:“這回不生我的氣了吧?還和不和我鬧離家出走了?”
暮煙說不準她以後會怎麼做,只能小聲嘟囔:“看情況吧。”
衛楚秋聽的一清二楚,眉毛都挑起來了:“看情況?不行,你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再走。”
暮煙扭了扭身子,不想直接答應,就說:“我儘量吧。”
“儘量也不行,你就把我的話重複一遍。”
暮煙以前也沒發現衛楚秋竟然這樣纏人,她不說,他今天還不放她離開了。
於是暮煙只好大聲了一點:“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再走了,這樣可以了麼?”
衛楚秋滿意地點點頭,伸出小拇指來:“咱們兩個打勾勾。”
打勾勾還是暮煙前幾天和京城的孩子學會的,她興沖沖地來找衛楚秋,可惜他並不配合她。
那會兒他們也沒什麼需要約定的事情,暮煙沒想到衛楚秋竟然還記得。
可是用打勾勾約束她不準亂跑,暮煙還是有點不情願的,她就不伸手。
衛楚秋保持這個姿勢沒動,反正他在這裡擋著,暮煙什麼時候同意,他就什麼時候放她離開。
暮煙見逃避不得,只能咬了咬牙,把自己的小拇指也搭在了衛楚秋的手上。
他勾了勾手指,扯著暮煙的,前後搖晃了兩下。
“那咱們就這樣說好了?以後你想走的時候,就回想一下我和你說過的話。”
暮煙無聲地點頭,放下手的時候,感覺指尖還酥酥麻麻的。
怎麼會這樣呢,因為和衛楚秋有接觸麼?
衛楚秋看她不生氣也不難過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帶她往院子裡面走:“快到中午了,你想吃什麼,讓廚房的人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