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身體很輕很輕,瞬間高興起來。
呂應然,我總算是要擺脫你了啊,若是有下輩子,真的不要我再碰到你了。
我厭惡你,厭惡到連仇人都不願意和你做。
我希望生生世世,咱們都是陌生人,擦身而過,不會多看你一眼的那種。
****一事啊,誰又能說清楚,那是什麼感覺。真正深愛的人,手拿著你給他的鋼刀,傷你最深。
太傷筋動骨了,以後她也不想愛了。
府備著大夫,而且在這院子不遠,呂應然喊過後,那人便跑著來了,給紅葉做緊急處理。
在大夫的努力下,血總算是止住了,紅葉保住一條命,紅葉陷入了昏迷之。
呂應然哄著眼睛,像是餓了幾年的猛獸,質問大夫:“她怎麼還不醒來?”
大夫身的衣服都快溼透了,剛剛呂應然在後面盯著他,像是隨時都能把他殺了一樣。
他來不及擦額頭的汗,急忙給呂應然行禮:“老爺,夫人失血過多,昏迷是正常的,需要慢慢調理。”
呂應然走到紅葉身邊,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尖,確定她還有一點點呼吸,心的大石頭這才落了地。
“這次可真是兇險,傷口偏了那麼一點點,不然的話……”
之後的話,大夫不敢說,但呂應然也能猜到了。
他大喊的那一聲,讓紅葉失了準頭,如果他沒喊,或者是晚來那麼一會兒,看到的都是紅葉的屍體了。
她這床榻,已經被收拾了幾次,被子都換了兩套。
如今她躺在乾淨的床,小臉兒慘白,眉頭深深地擰著,顯然很難受。
呂應然不敢碰她,擔心讓她的傷口掙開,好在床夠大,他能躺在紅葉身邊,把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腰。
大夫要出去煎藥,房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呂應然在紅葉打罵的時候,都只是微微紅眼睛,從來沒想過掉淚。
而今,卻有淚水從他的眼滑落,他覺得自己也快崩潰了。
“紅葉,你怎麼能怎麼忍心,留我一個人在世間?你肚子,還有我的孩子啊。”
我傷你多深,你連孩子都不要了。
紅葉還在昏迷,當然是不能回答呂應然的話。呂應然擁著她,死死地盯著她的臉頰,生怕她下一刻消失了。
她不愛自己,她想要自殺這個想法印刻在腦海,消散不去了。
呂應然不由得想,現在她是昏迷著,所以不能做些什麼,但如果等她醒了呢?
那塊她要用來自殺的碎瓷片,已經被他丟的遠遠的,按照她那愛憎分明的性格,下一次,她又會用什麼樣的東西?
呂應然真的不敢想象。他不能任由紅葉這樣恨他,然後選擇最慘烈的手段傷害她自己。
漸漸的,呂應然做出了一個決定來。
他傳令下去,讓大夫在煎藥的時候,放一味其他的藥下去。
大夫聽後,心一驚,老爺這是……
沒多久,藥被煎好了,呂應然喂紅葉吃藥,卻發現她連無意識地吞嚥都做不到。
於是他只能將藥含在口,嘴對嘴地餵給她。
等一碗藥見底,他反覆地衝了好幾次口,之後,他守在紅葉的房間,等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