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慕連逸同和玉講了,讓她聽從安排,但她在慕連逸搬走後,還是覺得不甘心,去找了寧珍。
她質問得也很直白:“不是說慕連逸是我的伴讀麼?為什麼不能和我住在同一個宮殿裡?”
寧珍就猜到這孩子會來鬧,早就有準備,淡淡地說:“他在是你的伴讀之前,更是敵國的質子,收留一個質子,你是想讓咱們都沾上的殺身之禍?”
和玉公主只好不說話了。寧珍告誡過她,又不忘給她一個甜棗:“那慕連逸每日都會去學堂,你在那裡同他見面也是一樣的,但切記,不要和他太親近。你越是親近,其他的同學,就會對他敵意越重,而你沒有那麼強大的實力保護他。”
彼時和玉還不懂寧珍的話是什麼意思,若是想要保護一個人,怎麼會時刻想著遠離?
再說,她身份這樣尊貴,今日還將其他的同學給趕跑了呢,母妃真的是太小瞧她了。
幾年後,她才算是完全領會了寧珍地什麼意思。
可是那個時候,慕連逸已經變得非常深沉,她這個自小和他一起長大的,都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還有學堂中的其他人,原本他們在打賭,和玉能護著慕連逸多長時間,說最長的,也不過半年。
可是半年過去了,一年過去了,五年過去了,和玉還是在護著慕連逸。
這其中的過往,誰又能完全順得清呢。
……
宇文睿猜的沒錯,他封鎖了訊息,只能瞞慕澤一段時間,慕連逸被猛虎廢了雙腿的事情,還是被慕澤元錦玉知道了。
接到訊息那天,元錦玉就和慕澤說:“九哥,我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如今他們還在一個小鎮上休息,入秋之後,越往北走,景色越不一樣,這裡的楓葉已經變紅了。
慕澤正在幫元錦玉做書籤,火紅的葉片被處理過,夾在書頁之中。
聞言,慕澤微微笑著寬慰她:“是不是近來身子不舒服,還是肚子痛?”
說著,他伸手,去輕輕地揉揉她的小腹,還嘟囔了一句:“我記得你並不是這幾日。”
元錦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臉紅了。
“我是真的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是因為那事。”想當初,慕澤還不懂葵水是什麼呢,現在連自己的小日子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慕澤收回手,把書放下,沒等再說話,銀杏就送來了一封信。
元錦玉當著幾個人的面拆開,剛讀了兩句,臉色就變了。
慕澤關切地看著她:“是發生了什麼事?”
元錦玉狠狠地把信拍在桌子上,她自從去靈族養胎後,就很少會這樣生氣過了:“真是欺人太甚!”
她氣到肝疼,半天才緩過來,和慕澤說:“連逸在東域,被那個宇文睿設計廢了雙腿。”
“什麼?”上一輩的恩怨,慕澤著實沒怪罪到慕連逸的身上,甚至他還給東域寫信施壓,讓慕連逸多得些照看。
他們暫時還不能把慕連逸接回來,結果那東域的人,都把他的話當成是耳旁風!
銀杏察覺到兩位主子面色的變化,瑟縮了一下。真是太嚇人了。
慕澤拿過信,自己讀了一遍,上面雖然把事情的經過講清楚了,卻沒講這是宇文睿做的。
但是慕澤和元錦玉的想法一樣,那東域國君已經在宇文睿的掌控之下,他想動什麼歪心思,宇文睿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