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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墨清寒和墨依依也走進去後,大殿的門,在他們身後緩緩關閉。
除了程輝在慕闕落座後,立在他身後伺候,這御書房中的侍衛們,都面無表情地盯著前方,時刻戒備著。
墨清寒的武功也很高,慕闕想起他當時在圍剿慕澤的時候,這個男人也加入到了戰場中,便是一陣心寒。
如果不是大周入冬了,他想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啟用欽天監的人。
“在和國師說正事前,朕有個疑問,希望國師能為朕解答。”慕闕威嚴的聲音響起,在大殿中迴響。
“請講。”墨清寒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只是那一雙如同桃花的眼睛,確實怎麼都掩蓋不了光華的。
“當初你為何要幫助慕澤那個反賊逃脫。”慕闕冷冷地問。
他以為墨清寒多少應該會有些緊張的,可是他表現出來的,還是那樣輕鬆,似乎根本就沒把他這個皇上放在心上。
墨清寒開口:“這是個很深奧的問題,還是請聖女來回答吧。”
別看他一本正經的,其實墨依依清楚著呢,他是壓根兒就不像搭理墨清寒。
於是她站了出來,義正言辭地表示:“我等幫助慕澤,自然是上天的旨意。”
“哦?”慕闕挑了挑眉毛,墨依依的說辭,騙騙小孩子還行,在自己這裡,竟然也能如此理直氣壯?“上天又有什麼旨意?”
墨依依繼續說:“所謂天機不可洩露,還請皇上贖罪。”
說罷,她還給皇上行了一禮。慕闕氣的一口氣上不了咽不下的,眼底有了怒火。
墨依依的話,說了和沒說一個樣,而欽天監的東西最是微妙,很多用常理都難以判斷,慕闕就算是追問,墨依依也會用其他的理由搪塞過去。
於是他沉著臉,思索著,他不會讓這兩個人囂張太久的。
既然慕澤的事,他們不想提,那就說說正事吧。
“近來京城下了幾場大雪,兩位定然知道。朕需要你們幫朕做一件事情,這件事對你們來說,非常容易完成。”慕闕開門見山。
墨清寒微微低著頭:“願聞其詳。”
“前年的雪災,讓天下百姓今日想起來,還心慌恐懼,朕需要欽天監向天下頒佈詔令,表示今冬所下,皆為瑞雪。”
這要求確實不難完成,墨清寒當神棍也有神棍的好處,哪怕他不會占卜八卦之術,他手上的權利還是不小的。
“臣有個疑問。”墨清寒平靜地問:“今日皇上是在以君主的立場,命令我等完成這件事麼?”
墨依依對慕闕半點好印象都沒有,她差點死在他的手上。而她也比較瞭解墨清寒,這個男人,絕對沒有表面上這樣雲淡風輕。
慕闕繼續道:“雖然是以君主的立場,卻不是命令和威脅。”他的眼神驟然凌厲,“只是欽天監上下如果不配合,那朕不保證,會採取什麼其他的行動了。”
墨清寒瞳孔微縮,墨依依的身子也驟然繃緊。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不是威脅是什麼?
於是墨依依開口:“會不會發生雪災,也要占卜後才知道,皇上難道就不準備給我們一點時間麼?”
“聖女此言差矣。”慕闕理直氣壯,“入冬這麼長時間還很太平,說明雪災就是不可能發生的,所以這詔令,你們二人就在這御書房寫吧,朕下午就頒佈出去。”
這是一天都等不了了,尤其是如此露|骨地利用欽天監,讓墨依依更加不齒。
就說慕澤現在也已經登基了,他沒登基前,從來都沒和墨清寒提過,要欽天監昭告天下,他才是天命所歸的那個人。
慕闕的心思,比慕澤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皇上太著急了。”墨清寒悠悠然地表示:“既然聖女說了要占卜,就一定得占卜,不然的話,等詔令頒佈下去,出了事,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慕闕的臉色變得很差,卻不得不承認,墨清寒說的有道理。
“那你們占卜需要多長時間?”
墨清寒看向墨依依,後者說:“三天。“
“好,朕就給你們三天。三天後,朕要看到你們的詔令,不然的話,朕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來。”左右已經威脅了,慕闕不在意讓這兩個人更恨他一點。
墨清寒進宮可你不是為了讓慕闕壓著他的,他嘴邊揚起了一抹笑容:“皇上,似乎我們還沒說條件。”
您就這樣拍板釘釘了,他們可是很難做啊。
慕闕皺眉:“你們還想要求什麼?”他似乎很大方似的,“之前你們犯下的罪過,朕既往不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