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唯風大口喘了幾口氣,和沉小桃強調著:“我才沒有哭!我這是被你氣的!”
沉小桃更無奈了:“你管別人叫爹爹,你生什麼氣呀?”隨即,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左唯風:“難不成,你想當我的爹爹?不行啊,你長得太嫩了。”
左唯風是個娃娃臉,平素不苟言笑的樣子,其實還挺可愛的,要是沉小桃來說,他給自己當弟弟,估計還有人信。
管他叫爹爹,那大家肯定會疾呼一聲,真是造孽哦。
左唯風要被沉小桃給氣死了,偏偏這次崆峒派前來的弟子中,他是首領,如果是往常,還能有長老代替他來呵斥幾句。
現在他真的是玩不轉了,越生氣眼圈就越紅,沉小桃都怕了他了,心想,這孩子怎麼的這麼不經說。
唉,罷了罷了,大不了她就稍微道個歉吧。
當然,讓她低頭,前提是這些人得放她走。
最先說話的水清,見崆峒派的少當家給文竹師叔出頭,還被沉小桃給戲弄了一番,也很是生氣。
同時,他也很是敬佩崆峒派的人,敢於在此刻挺身而出。
過後他會和文竹師叔美言幾句的,讓少林派和崆峒派交好。
他過了剛剛的那個羞恥勁兒,現在也不怕沉小桃了,剛要指責她,卻被文竹給攔住了。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水清心中一跳。
這個師叔明明就比自己大了幾歲而已,但是差了一個輩分,加上他在禪修上的造詣之高,讓自己對他非常敬重。
這種敬重之下,還蘊含著畏懼,所以文竹師叔說什麼,他都是不敢違抗的。
水清嚥了咽口水,眼中有害怕閃過。
文竹師叔現在的表情他還是很熟悉的,以往有弟子犯了錯,師叔就會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他們。
現在難道是要輪到我了麼?
出乎水清的預料,文竹並沒有說太苛責的話,而是提醒他:“你是一個出家人。”
出家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要對其他人惡言相向,更何況,沉小桃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
雖然對於這個姑娘,文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於是他站了出來,同慕澤道:“玉簫公子,將這女子交給我吧。”
人群中一片譁然,這是什麼展開?他們雖然和文竹師父接觸不多,但是也知道他是少林寺的首席大弟子,自小就潔身自好,是不可能和女子有什麼牽扯的。
況且沉小桃年紀也不小了,文竹要是能生出她這麼大的孩子,那豈不是不到十歲,就讓別的女子受孕了?
但他明明和沉小桃沒關係,還要將她給討去,一個想法在眾人的心中醞釀生成。
這個文竹師父,不會是對這女子動了凡心吧?
或者他們兩個有一段,文竹師父拋棄了沉小桃,沉小桃才找來了?
那個整日以淚洗面,茶飯不思的“孃親”,不會就是她自己吧?
少年人性子更跳脫一些,如今戰爭的危機解除,他們鬆懈下來,還能見證這樣一場好戲,每個人都很是興奮。
他們還得意地想著,幸好這次爭取了出征的名額,不然得錯過多少精彩啊。
慕澤對於沉小桃的處置,也準備聽文竹的,他看得出來,文竹和沉小桃應該是相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