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翠玉有些緊張地盯著城門,等著城門被開啟。
可誰知道,就在那士兵要發號施令的時候,他的直屬將軍陳偉便來了。
這人年約四十歲,長得很是精明,南宮堡的馬車,他是不敢多看的,便指了指李豫的馬車:“南宮盟主,您要出城,我們二話不說,肯定放行,但是這些人,卻疑似朝廷侵犯,要留下來的。”
“朝廷欽犯?”南宮守挑眉,語氣也不耐煩起來,但凡他表現出這樣子,就是要大開殺戒了,嚇的陳將軍都往後退了一步。
“南宮盟主,您這是什麼意思?”將軍雖然不想和南宮守對上,畢竟藍州城實際上是他在守護,但是他有命令在身,還沒有用李豫等人引出元錦玉他們呢,怎麼放行?
南宮守大義凜然地道:“這城門封閉了多天,給城中的百姓帶來了諸多不便,難道你們就看不到麼?就算是有什麼欽犯要抓,三日都沒抓到,是不是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南宮守這話一出,很多的百姓都暗中點頭。
就是啊,明明是你們辦事不利,結果還要我們來承擔後果,哪有這種道理。
元錦玉在馬車上也笑了,這南宮守,也是個蔫兒壞的,明明三日來,私藏朝廷欽犯的,就是他啊。
將軍被南宮守給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聽南宮守繼續道:“而且你也是說了是疑似,你若是找到了什麼關鍵的證據,直接扣押了他們就是,還等什麼?”
將軍一臉難堪:“這證據……”
“拿不出來是麼?”李豫讓元翠玉和孩子在車中留下,他則是和南宮守站在了一起。
看他一副光風霽月的模樣,還真的不像是什麼罪犯。
“既然大人拿不出來,那為何不放人?”李豫質問著。
陳偉是個認死理兒的,情況瞬間就陷入了僵局中。
南宮守不願意拖的太長時間,手已經威脅性的,放在了劍柄上:“陳將軍別忘了咱們的約定。”
陳偉心想,這南宮守是執意要保這些人了,他有把柄在南宮守手上,不能和他撕破了臉皮。
加上南宮守要出城的事,確實是三天前就告訴他了,而且他也答應了,現在再阻攔,怎麼都說不過去。
於是他只能不甘願地往旁邊挪了兩步,對南宮守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嚴絲合縫的城門,終於在他的動作下,慢慢地張開了。
聽著那厚重的聲音響起,城外的日光瞬間傾瀉下來,似乎在邀請他們出城一樣。
元錦玉抿嘴看向慕澤,兩人眼中都是堅定。
於是南宮守走在最前頭,親自給元錦玉等人開路,隊伍慢慢地走出了城外。
可就在李豫他們已經出城了,元錦玉和慕澤還在城裡面的時候,身後卻響起了另外的聲音:“且等等!”
城主騎馬衝來,擋在南宮守面前的時候,都沒來得及擦額頭上的汗,就對南宮守道:“南宮盟主的馬車中是什麼人?不介意他們下來讓本官看看吧?”
南宮守著實不耐煩地快要殺人了,今日這些個人都怎麼了,不怕死麼?
“城主大人難道懷疑我?”南宮守冷冷地問。
“倒不是懷疑。”城主賠笑著說:“就是今早得到的訊息,說是南宮盟主要親自護送朝廷欽犯出城,下官這才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