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楚秀的態度一點軟化都沒有,依舊是冷冷地問:“那你是想效仿他麼?其實當初我睡在他的營帳中,就是在床上,而他在我的床下打地鋪。”
耶律真聽了這話,轉頭看了她一眼,心情不由得欣喜起來。
太好了,這麼說來,容辰當時真的是什麼都沒對衛楚秀做?
誰知道,衛楚秀卻自然地說:“我心疼容將軍,勸過他幾次,讓他也到床上睡,但是他沒同意。”
那話語中的遺憾和惋惜,藏都藏不住,耶律真不由得苦笑起來。
衛楚秀還真是明白,自己最不想聽的是什麼。
“那你呢?你現在就非要用這種話語來傷害我麼?”
耶律真眼神越加清冷,可那更深處,確實割捨不斷的情意。
衛楚秀盡力不去看他,畢竟,她什麼都給不了他。
於是她只是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和耶律真說:“你執意要睡在這裡,我也不能阻止你。但是耶律真,你和容辰在我心中,永遠都是不一樣的,我以為,我之前已經把話說得夠清楚了。”
耶律真剛剛還是躺著,聽了衛楚秀的話,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可衛楚秀躺床上,連眼皮都沒睜開。左右,耶律真做什麼,都和她沒什麼關係。
她還以為自己都把話說的那麼難聽了,而且為了刺激他,還有些輕賤自己的意味在裡面,他肯定一氣之下會離開。
誰能想到,耶律真只是咬了咬牙,又重新躺了下來。
“你儘管說這些傷我心的話,但秀秀,你現在就在我身邊,這是你改變不了的。你的言辭或許很犀利,字字都能戳在我的心尖上,我和幾個王子爭鬥了這麼多年,暗中的傾軋見過了這麼多,你還是第一次能讓我情緒起伏這麼大的。可是秀秀,如果你真的認為,我會這麼放棄,那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一定會親手打敗容辰給你看,你不要再想回到他身邊。”
衛楚秀放在被子下的手,緊緊地攥住了床單。營帳中的氣氛越來越壓抑,明明身邊還有人,但是衛楚秀這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著。
第二天天沒亮,她就起身了。到了西北這麼長時間,她也沒忘記每天練功和射箭。
況且之前在路上,她損失的羽箭都沒有補充,這天她決定早些做好。
本以為她醒的就夠早了,再一看身邊,地鋪已經被收了起來,耶律真也不見了人影。
而在原地地鋪的位置,卻放著一套鎧甲。衛楚秀的眼睛一亮,拿過來比量了一下,發現是自己的尺寸!
衛楚秀高興壞了,當即就換上了。
果然,在軍營中,她還是穿著鎧甲更有安全感。
因為她是個女子,身子比男人要纖細很多,所以鎧甲很貼合她的身體,並且用的也是上好的料子,又輕便,強度又大。
在西北,能打造出這樣鎧甲的,恐怕也只有王庭的鐵匠。不用說,這鎧甲定是耶律真給自己準備的。
於是等衛楚秀穿好鎧甲後,她盯著那鎧甲許久,才走出了營帳。
在邊疆,她用的最順手的是長槍,不過這次她沒提著槍,而是先找了找卓瑪。
卓瑪昨天晚上依舊是睡在耶律真的營帳中,不過耶律真明顯不放心她,還找了兩個男人在營帳中站崗,所以卓瑪今日精神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