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昱顯然是想要先說服墨清寒,如果讓墨清寒和自己變成一條船上的人,讓他把皇上給殺死。
事後,他還能昭告天下,說是大周的刺客,把皇上給殺了,這樣大周就欠他們一條人命,日後不管是興兵還是攻佔,都有了理由。
至於墨清寒?宇文昱才管他死活。
墨清寒其實文昱的臉,就知道最想出爾反爾的,應該是他。
不過墨清寒表面上,依舊裝作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問著宇文昱:“這便是你能給我的?三洲呢?”
宇文昱有其他的想法,侃侃而談:“墨小侯爺,你作為使臣,應該明白,就算是幫著大周把這三洲歸入了版圖中,百姓們記著的,肯定是容辰的功績,而不是你的,這樣的話,你還累死累活做什麼呢?不如留在東域,歸順本王,那三洲,本王可以賜給你做領地,在很大的程度上給你自由和管理三洲的權利,這樣的話,不是比你回京做一個閒散王爺要強得多?”
墨清寒也沉默了,臉上露出了沉思的神情,似乎是覺得宇文昱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皇上不甘示弱:“如果墨小侯爺真的想要那三洲的話,朕也可以給你!”
墨清寒卻嘆了一口氣:“你們兩個說的,我都記在心中了,唉,真是好難抉擇啊。”
說著,他有些為難地鈺,問著:“你說,他們兩個誰比較可信?”
唐鈺嘲諷地笑了笑:“我覺得沒一個可信的。”
皇上慌了,對自己的貼身太監使眼色:“你快點去把紙筆和大印都拿來,朕現在就寫契約書!”
畢竟現在還是皇上在位,他寫的契約書,是有效果的,宇文昱卻在想,如果能把皇上在此刻殺了,那契約書寫出來,也就是廢紙一張。
於是他緊張地清寒,總算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墨清寒,咱們也算是相識幾年了,本王一直都把你當成是朋友你就一點都不掛念朋友之情麼?”
墨清寒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情,但是皇上已經開始寫契約書了,之前墨清寒想著和他們談判,他們卻遲遲不見,現在這樣被動,只能把三洲都寫上去,吃了虧,也要打掉了牙,和著血吞。
等皇上寫過後,還在上面蓋上了大印,之後舉起來給墨清寒這上面已經蓋了朕的印章,等禮部走過了流程之後,那三洲便是大周的了,墨小侯爺,你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墨清寒微微笑了笑,走過去接過了那契約書,眼,之後才讚許地上:“這上面寫的,我都很滿意。”
宇文昱本來是在等自己的援軍到的,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卻一個人都沒來,他轉頭後的禁軍首領,還在用眼神質問著。
但是禁軍首領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苦著一張臉,表示去的那些人,沒一個回來的。
宇文昱就算是反應再慢,也知道,那些人,必定是遭到了墨清寒的毒手了。
之前在邊境的時候,東域就派去了很多的殺手,可是最後,他身邊保護的那些人雖然死傷不少,他還是一路突圍,來到了東域。
現在想來,應該是有高手,在那個時候就跟著他們了!
剛剛宇文昱還很自信,覺得墨清寒要是聰明,就該和自己合作,誰都能如果他登上了皇位,會比現在這個皇上更厲害。
但是墨清寒卻接過了契約書,是不是就表示,要放棄他了?
於是宇文昱有些痛心疾首地清寒:“不管你信不信,之前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是兄弟,就算是你做出了背叛我的事情,我還願意給你一個機會,墨清寒,難道你忘記了,之前你剛到東域的時候,我是怎麼對你的了麼?”
墨清寒聽到這話,思緒有些飄遠。他剛到東域的時候?確實是有點舉步維艱。
因為不能輕易暴露身份,加上是個大周的人,東域的百姓對他並不友好。他用計策,同宇文昱相識了,並且投其所好,很快就成為了宇文昱的好朋友。
宇文昱最開始的時候,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的,對他也是真的好,到了後來,連朝堂上的一些事情,都會同墨清寒說。
可是後來,一切都變了。
現在,他正在用這份感情做要挾,但是墨清寒能動容麼?
會不會動容,宇文昱不知道,他只墨清寒把契約書仔細地疊起來,放在自己的袖子中。
然後,墨清寒抬頭文昱,眼中也不帶半分算計。
但是他卻從唐鈺那裡接過了一隻匕首,狠狠地對著自己的右手,就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