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還有不少姑娘,已經在暗中打聽,進欽天監的門路了。
基本上不會有女子會想要去在朝為官,至於衛楚秀,那是一個特例。但是欽天監不一樣,那裡的女官一向不少。
還有些曾經就對墨清寒就很有好感的人,都想要陪伴在他的身邊。加上欽天監那個地方也是個閒差,只要不作死地去招惹皇族,想必日子都能過得不錯。
至於那些家中沒有門路的,就是打聽怎麼去欽天監卜卦了。
墨清寒在府中,始終沒表現出對這個官職多感興趣,他的侍衛倒是對這個差事挺好奇的,給墨清寒收拾東西的,還總是會問上幾句。
不過墨清寒顯然沒什麼回答的想法,轉身就走了。
此刻慕澤也已經處理好了朝中的事情,回到了府中。
昨日他本來是想問問元錦玉原委的,結果這姑娘早早就睡下了。
今日回去的時候,他發現元錦玉還挺精神,正在和衛楚秀聊天呢。
衛楚秀看到慕澤後,站起來同他行禮,慕澤擺擺手,示意免禮。本來她就是元錦玉的好朋友,現在住在寧王府也有幾天了,慕澤雖然和衛楚秀不親厚,但也從未對她太冷淡。
換句話說,只要是和元錦玉有牽扯的人,他總是願意對他們更好一點。
元錦玉一看到慕澤,眼睛就發亮,原本手中還捧著本書,直接就放在一邊了,站起來想朝這邊走,慕澤卻直接迎過去,還寵溺地說著:“你好好坐著,我過來。”
衛楚秀挪揄地看著元錦玉,把元錦玉給瞧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只好紅著臉對慕澤笑了笑:“九哥,我總要運動運動的,常坐也對身體不好。”
不過話是這麼說,她還是沒動。等慕澤坐好了之後,衛楚秀藉口說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好,就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元錦玉笑眯眯地看著慕澤,似乎是已經察覺出,他想問什麼了。
“今日皇上封墨清寒做國師,掌管欽天監的事情,你已經知曉了吧。”雖然是問話,慕澤卻是肯定的語氣。
元錦玉點了點頭:“知道了啊,京城中都傳開了。”
慕澤看她那狡黠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肯定同她脫不了干係,略略無奈地問:“錦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如果不是元錦玉橫插了一腳,現在這個國師,肯定是落在別人的頭上了。
元錦玉伸手拈了一下旁邊的乾果,放在口中,吃得兩頰都鼓鼓的,甚是可愛。
而她這會兒吃東西,也不專心,還對慕澤笑得雙眼亮閃閃的:“九哥是想問,那牡丹花是怎麼開的吧?我其實昨天就該同你說的,結果睡過去了,早上也沒起來,哈哈。”
慕澤倒是不急,還叮囑元錦玉:“你吃過了之後再說。”
元錦玉把口中的東西咽乾淨,這才繼續開口:“九哥也知道,我總是喜歡看些雜書,之前就注意到一種方法,是可以迅速催生花開的,而且不分地域。我昨天忽然就想起來了,所以讓呂應然去試驗在墨清寒的花圃上了啊。誰知道真的那麼有用,牡丹花就全開啦!”
元錦玉的話,半真半假。那催生花朵的方法,確實是她上一世的時候,從一個老花匠那裡學來的,之前在江南,她和慕澤一起參加武林大會時,也向武林盟主莊子中的花匠討教了一下,他們都說這個方法是可行的。
不過元錦玉也沒太往心中去,畢竟之前沒什麼可以用到的地方。
這次,她想把墨清寒推到國師之位上去,自然就策劃了這麼一場“奇景”。
慕澤一直都是凝視著元錦玉的,等到她說完前因後果,繼續去吃東西的時候,他才輕嘆了口氣:“錦玉,你以為我不瞭解你麼?你絕對不是突發奇想。”
元錦玉剛剛才放在果盤中的手指,微微頓了一下,隨即她抬頭,和慕澤不好意思地笑了。
“九哥……發現了?我還以為我做得挺隱秘的呢,這件事,連我身邊的兩個丫鬟都不怎麼清楚。”元錦玉此刻有點像是做壞事被當場抓包的孩子,低著頭,有點無措。
慕澤倒是沒什麼想要責怪她的意思,只是聲音低沉:“如果連你這點心思都猜不到,我也枉作你的夫君了。”
元錦玉看著慕澤,眼神微微顫抖,深埋其中的,是她孤注一擲的感情。
是的,在元錦玉心中,沒什麼能比慕澤更重要。他就是自己的生命。
所以她從很早開始就策劃,怎麼才能讓他長長久久,平安喜樂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