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一天也要吃幾頓的,廚房準備東西很快,不多時候,元錦玉和平親王就坐在桌前了。
比起元錦玉來,平親王吃得顯然很急,看樣子就像是被餓了幾天似的。
元錦玉更奇怪了:“皇叔,行宮中沒吃的麼?”
怎麼這麼長時間沒見,他比之前更窮了啊。
“小丫頭,覺得我窮?”平親王把元錦玉心中所想給戳穿了,讓元錦玉尷尬了起來。
“嘿嘿……皇叔怎麼知道我心裡想的是什麼?”元錦玉笑得眉眼彎彎。
平親王似乎是感慨:“唔,你有的時候和她一樣好猜……”
“她?”元錦玉眨了眨眼,身體不由得往前傾了一下:“皇叔是在誰?”
“啊,沒誰,一個故人。”平親王開始專心吃飯了,元錦玉都放下碗筷好長時間後,他才吃完,還心滿意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這頓飯,吃得可真是滿足啊。”元錦玉有心追問那個故人是誰,但是皇叔根本就不準備提起這一茬了,她只能悶悶地作罷。
“皇叔再帶點回去?”元錦玉說完後,又讓銀杏取了一個令牌出來:“或者你直接拿著這個,去寧王府名下的那些酒樓用飯,都是不花銀子的。”
平親王雙眼一亮:“這可是個好東西,那我就收著啦。”
說完,他把令牌接過去,直接就揣在懷裡面了。然後他還凝視著元錦玉微笑:“其實皇叔有錢,只不過都花了。唉,這個東西不好攢啊。”
元錦玉心想,你都花了你還這麼窮……
“皇叔……”元錦玉作為一個小輩,只能小心地勸著:“您是不是喜歡喝酒或者是去賭博?喝點酒沒什麼的,但是大賭傷身啊,您可不能走這一條路啊。”
而且要是把家底都輸出去的事情傳出去,也丟臉啊。
誰知道平親王先是一愣,隨即就哈哈大笑起來:“你覺得我是賭輸了銀子?沒有的,我只是把銀子用在正用的地方啦,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元錦玉有些狐疑地看著他,最終還是沒有再說。
平親王吃飽了,就有力氣說話了,還問著元錦玉懷胎上的事情。
元錦玉都一一回答了,等到了一個時辰後,平親王離開,元錦玉還讓銀杏拿過來一個盒子,那裡面放著些吃食,都是京城中難以吃到的東西,她讓平親王帶著。
平親王接過盒子,笑得高興:“來你這裡一次,沒給你帶什麼賀禮,倒是還收了你這麼多東西,真是不好意思。”
元錦玉倒是不在意這個,反正錢財吃食一類的東西,都是身外物,她若是喜歡一個長輩,肯定希望對方能過得好一點。
於是她往外送了平親王兩步:“皇叔以後在生活上若是遇到什麼困難,可千萬要告訴臣媳。若是皇叔過得不好,殿下也會擔心的。”
“那孩子,他也會擔心我?”平親王這次是徹底震驚了。
元錦玉認真地點頭,說實話,她還沒見過慕澤對那個長輩這麼上心呢,而且因為五臺山之行,他們的關係更親厚了。
平親王看到她的動作,也不知道是觸動了心中的那根弦,很快就把頭給轉到了一邊,還有些慌亂地說著:“那我這就先走了,等老九從皇陵那邊回來,我再過來看你們。”
元錦玉目送著平親王離開,銀杏一邊扶著她往回走,一邊說:“小姐,平親王怎麼這麼窮啊,他不是也有封地麼。”
“只是一塊貧瘠之地,一年到頭也產不了多少糧食,聽說封地中的百姓,都要靠皇叔救濟呢。”元錦玉猜測,他攢下來的那些錢,說不定都是運回封地去了,現在留在京城中,可能也是想撈一筆再走吧。
銀杏想了想他的封地,還同元錦玉說:“奴婢確實聽說過那封地貧瘠,平素沒有官員考察,連送封信可能都找不到驛站,就說玉澤商鋪吧,現在都沒在那封地上開起來呢,因為他們實在是太窮啦,開了商鋪也賣不出去東西,而且他們每天只關心怎麼才能吃飽肚子,也對販賣的訊息沒什麼興趣。真是奇怪,大周明明國富民強,還真的有那種窮得鍋底朝天的地方啊。”
元錦玉當時也沒往心中去,只道:“就算是在京城,冬天也有人凍死,這些都不奇怪。”
而且那個時候元錦玉只覺得,是皇上採用了什麼手段,才讓那邊的百姓活得艱難的。都沒有想過,距離封地不遠處就是內海,有船運,甚至山中盛產藥材,只要百姓努力肯幹,怎麼也不會窮到那種不開化的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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