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有點苦不堪言:“屬下就是覺得,這種事情,也沒什麼竅門和捷徑,屬下還是就像是以前一樣,以一顆真心對待她,她總是能發現屬下的好的……屬下想到還有不少事情要做,這就先告退了……”
然後,他也沒等慕澤再叫自己呢,直接就走了。
因為他要是留下,都已經能預見到,慕澤會說什麼了,那肯定是他和王妃有多恩愛的情史啊,對於自己這樣一個還沒把人追到手的,那殺傷力可是太大了。
不過要是以往,就算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溜走的,具體該怎麼說呢?就覺得殿下在同王妃在一起後,好像是更有人情味了一點呢。
慕澤還真的沒生氣,就是心急火燎地走了,想了一遍,似乎也沒什麼事情,是需要三十這麼著急去處理的。
重新拿起自己手上公文開始候,慕澤心中還有點遺憾,覺得三十不聽聽他的經驗和說法,那真是太可惜了。
搖了搖頭,他又重新忙碌了起來。
晚上的時候,他一個人用膳,只覺得房中格外冷清。但因為之前已經說過,要讓元錦玉遊山玩水一段時間,並不著急回來,所以恐怕元錦玉現在還在東城呢吧。
以往他一個人用膳,從來都沒感覺到冷清過,這一次,他卻有些挨不住,就讓三十把銀杏和紅葉都叫過來了。
這兩個人,是元錦玉的陪嫁丫鬟,可以說,自己認識元錦玉,都沒有她們認識的久。
所以一們兩個,自己就自動自覺地想起元錦玉了。
銀杏和紅葉其實也沒想到,殿下這次能自己一個人先回來,還以雷霆之勢,將楚王殿下給斬首了,而王妃娘娘卻沒有跟著殿下一起回來。
現在殿下用膳,還把她們兩個給叫上了。她們當然不可能太自戀,覺得是殿下也青睞起她們,唯一的可能,就是殿下覺得們兩個,就像是王妃娘娘一樣吧。
銀杏和紅葉都是挺害怕慕澤的,所以在伺候的時候,什麼都不敢說,只不過眼中的關切還是隱藏不住。
她們想問問元錦玉的情況,奈何只是個下人,有什麼資格呢?
還是慕澤在用膳過後,把三十叫進來,也問了問。
三十恭敬地站在一邊,同慕澤道:“屬下今日已經接到了東城那邊的飛鴿傳書,說是王妃娘娘現在還在東城沒有上路呢。”
慕澤略微不高興起來:“她怎麼還在東城?難道是那裡有什麼好玩的不成?”
三十便解釋起來:“似乎是咱們走後不久,竇老爺就為竇小姐舉辦了比武招親大會,王妃娘娘覺得有趣,就準備等大會結束後再回來。”
其實三十沒好意思問的是,殿下,您剛剛還說,您和王妃娘娘兩情相悅,感情甚篤,但是您會兒王妃娘娘一個人玩的開心,怎麼好像是都要把您給忘記了似的?
慕澤的臉色也變得有點不好,但卻並不是生氣或者憤怒,倒像是寵溺和憐惜,還略微帶了一點點的委屈。
自己在這寧王府中,吃住都是一個人,現在皇上也不許他上朝了,結果元錦玉那姑娘倒好,一個人在東城玩的還挺開心的不成?
要不是知道肖承已經同長樂定親了,心中只有長樂一個,慕澤說不定還會吃一下肖承的飛醋。
但是在幾個下人面前,慕澤也不能將這些想法表現出來,就在嘴角邊扯出了一點點笑容來:“既然她東城玩的開心,那就讓她繼續留在那裡玩吧,你們就不要催促她回來了。本王再去書房,處理一下公務。”
說罷,他站起來,直接就朝著門口走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轉身,認真地叮囑了一句:“記住了麼?不許去催促她。”
幾個下人心中還不知道慕澤是怎麼想的麼,但凡是關於元錦玉的事,慕澤的心思就太好猜了。
但是他們也不能就這樣戳穿慕澤啊,於是都一個勁兒地點頭著:“是是,我們肯定不催促王妃娘娘|的,她願意在東城玩多久,就玩多久。”
慕澤似乎是感覺到滿意,還點了點頭,只不過走向書房的背影,卻讓眾人覺得,好像是帶上了一點蕭索。
三十也跟在他後面離開了,房間中剩下銀杏和紅葉的時候,這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還撥出了一口氣來。
她們可真是害怕,殿下見不到王妃,心情不好,再把她們兩個給懲罰了。
但是現在殿下說不催促王妃回來,誰不知道,那是反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