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玉和慕澤對視了一眼,總算是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等回去後,元錦玉就去了臥房,躺在了床上,還打著哈欠:“九哥,我今天好睏,我想睡一覺。”
慕澤坐在床邊守著她:“不吃點東西再睡麼?”這已經是可以用中膳的時辰了。
元錦玉不餓,就搖了搖頭:“今天不想吃了。哦對了,九哥,你之前不是說查到了那個仵作的線索麼,是什麼?”
昨晚她忽然昏倒,慕澤一直守著她,後來元赫全上吊死了,這件事就這麼被元錦玉給擱置了,現在總算是有空能問問了。
慕澤也脫了鞋子,和元錦玉一起躺在了床上。其實他今日應該是去兵部的,但是昨晚元錦玉出事了,他其他的事情都推到了後面去。今日已經算是曠了一日,他準備隔日再去御書房告罪,現在還是多陪陪元錦玉比較好。
別看她表現得淡然,估計心中也是打鼓的吧,只不過小姑娘不想讓自己擔心罷了。
“那個仵作確實有問題,本王的人調查後發現,他生活上開支倒是沒多,但是有人用別人的名義,在銀莊給他存了一筆錢,數目在咱們看來可能不多,但是對於他一個常年和屍體打交道的來說,已經算是鉅款了。還有,他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總是混跡在城外的亂葬崗中,你猜本王還發現了什麼?”
慕澤將元錦玉擁在懷中說著話,她靠過來的時候,他只感覺到滿足,就像是胸膛都被什麼所盈滿了一樣。
元錦玉想著:“難不成是亂葬崗屍體多了?”
“對,而且還是多出了不少具,都是最近死亡的,看起來,像是被人從棺材中刨出來的。”慕澤回答著。
元錦玉皺了皺眉,嘟囔著:“誰這麼缺德,竟然幹這種事情。那看來,這屍體肯定不是那仵作自己刨的吧?”
“他當然還不至於這麼做,應該是有人刨出來後,給他送去的。這兩日那仵作發現了本王在調查他,已經不肯收這些屍體了,本王的人也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抓住他,但是他的嘴巴很嚴,什麼都不肯說,後來對他用了刑,他還是不承認銀莊中的錢是他的,對於那些屍體的解釋,就只說是每天早上去,都會發現多出了幾具而已。”
元錦玉聽完慕澤這話,嗤笑了一下:“真還是會對症下藥,我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用屍體來賄賂人的。這個仵作就先關著吧,反正咱們現在需要做的,也不是讓他指出背後的人來,但是要小心些,千萬不能讓他死了。”
慕澤“嗯”了一聲,拍了拍元錦玉的胳膊:“錦玉不是困麼?先睡吧,這府中的事,也先別煩心了。”
元錦玉卻問著慕澤:“那九哥不去用中膳了麼?”
自己不吃也就罷了,他是個男人,飯量比自己大很多呢。
元錦玉不陪他,他自己吃也沒什麼意思,就索性搖了搖頭:“本王也不餓,好久沒抱著你午睡了,今天就先這樣吧。”
元錦玉也沒有再強求,在他的胸膛中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蹭了蹭,就這樣睡了過去。
等她睡熟了之後,慕澤低頭親了親她的小嘴,像是在確定這個錦玉,就是自己的錦玉一樣後,才重新閉上眼睛睡去。
所以當整個相府都人心惶惶,猜測他們的三小姐到底是為什麼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時,這兩個人還在屋中睡得香甜。
相爺派人封鎖了訊息,這件事沒有傳出去,畢竟現在這京城的人,都是容不得什麼妖孽作祟的。要是被皇上知道元錦玉的身上真的出了這樣詭異的事情,說不定會讓元錦玉同慕澤和離的。
他們相府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萬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而且這件事要是真的傳出去,對元錦玉的名聲也不好。想想之前那幾次,元錦玉一發生了點什麼不好的事,就總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的,相爺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但是他封鎖訊息,就不代表訊息半點都傳不出去了,中午的時候,二嬸就把這個“激動人心的訊息”派人傳給了元翠玉知道。
聽說元翠玉在聽到後,瞬間就動了胎氣,給李豫都著急得紅了眼睛。
其實元翠玉也只是起身有些急了,沒什麼大礙,感覺到肚子有些疼,馬上就找了大夫來看,大夫本來就是守在府中的,給她熬了藥吃過後,元翠玉的情況也就穩定下來了。
剛喝完藥,就見到李豫風塵僕僕地趕回來了,他顯然還是帶著怨氣,不是對元翠玉,而是對她那個不知道輕重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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