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玉瞬間就火了。這南疆的百姓,將領,都是慕澤的人,就算是要訓,也該是慕澤來尋,這太子算是什麼東西?
不過是一個被皇上放在戰場的傀儡,還真的以為,慕澤和自己不在,就能任由他為非作歹了?
元錦玉也不和他廢話,想到了剛剛有人遞到她手中的紙條,微微一笑,輕聲道:“天和三十年五月初五,御花園,子夜。”
她知道,那是長公主的人交到她手中的,因為她找到了晉橫,長公主也把可以拿捏太子的事情,全部都告訴元錦玉了。
太子原本還洋洋得意呢,一聽到元錦玉這話,猛地就坐在了地上。他的臉被嚇得半點血色都沒有:“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其實這個時間,是長公主在出京前給她的,而剛剛的紙條上,不僅有這個時間,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太子早年連橫了宮中一個美人,給皇上下了藥,那是極為慢性的毒藥,解藥只有太子手裡才有。
太子其實藏得很深,這麼多年藉著好色的名義,故意留給百官和皇上一個把柄。畢竟他若是太優秀,皇上早就容不下他了。
就算被圈禁在東巷口,被帶到南疆戰場,他的害怕和軟弱,有多半也是裝出來的。他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因為他還有這一步棋。
那幾個王爺再爭能怎麼樣,他想讓皇上三更死,皇上必定活不過五更。
而天和三十年,五月初五子夜,正是太子滅口那個小美人的時候。
元錦玉真是沒發現,長公主竟然連這等秘辛都能掌控到。那皇上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呢?
若是知道,那可就有趣了。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的要多。你也別想著殺人滅口了,只要我一出事,這件事馬上就會被捅到皇上那裡去,到時候你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可就變成一樁笑話了。”元錦玉不鹹不淡地說著,但是太子還是在其中聽出了驚心動魄的味道。
他現在終於明白,自己到底是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
此刻的太子,就像是一隻鬥敗的攻擊,頹廢地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元錦玉倒是不緊不慢地下著命令:“唐鈺,將府中的人清點一下,那些心術不正狗仗人勢的,全部都給本小姐趕出去。然後再去地牢,將幾個將軍接出來,找人給他們調養一番。原來太子殿下所改的那些政策,給本小姐一字不差的全部都改回去。”
唐鈺激動地看向元錦玉,他這輩子,從沒佩服過哪個女人,但是卻真的佩服起她來了。
明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卻能從京城到南疆,千里迢迢的陪著慕澤;明明知道前方危險重重,卻還始終對慕澤不離不棄,隨著他一起去救自己;現在面對自己和南疆將士都束手無策的太子,她竟然幾句話就控制住了,甚至最後的那三條,簡直霸氣得要死!
唐鈺決定了,從此之後,元錦玉就是他第二個主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能和慕澤比肩了!
唐鈺領了命令,半點不敢耽擱,馬上就跑了出去。
元錦玉則是又看了太子一眼:“在回到京城的這一路上,你最好不要再起什麼歪心思。現在就回房休息吧,沒事不要再出來了,這南疆的事務,也不是該你插手的。”
太子甚至不知道面前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卻半點不敢違抗她的話。
元錦玉解決了太子,也沒有在書房多留,而是去了後院。
還好還好,慕澤沒有班師回朝。
等她剛剛邁進後院,三十瞬間就轉過了頭,一看到元錦玉,情緒比唐鈺還激動,也不管元錦玉是怎麼回來的,幾步就邁了過去,“撲通”一聲跪在了元錦玉的身前:“錦玉小姐,求求您去看看殿下吧,他已經將自己關在房間中不吃不喝幾日了!”
元錦玉的心像是被瞬間捏緊了一般,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深呼吸了一口氣:“你先下去吧,我去看看他。”
她還有的是話要同慕澤說呢。不是都答應她出來後,要好好生活的麼?怎麼現在這麼折磨自己?
三十見元錦玉往那邊走,有些猶豫:“錦玉小姐,現在殿下的情緒有些不大穩定,還是屬下給您開路吧,若是殿下誤傷到小姐就不好了。”
元錦玉卻不大在意地笑了笑,死死地盯著房門,她還有火氣不知道向哪裡發洩呢:“傷我?我倒是看看,他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