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玉眼巴巴的看著慕澤:“真噠?不騙我?”
慕澤點點頭:“不騙你。”
登時,元錦玉就綻放出了一個異常燦爛的笑容,伸出玉手來同慕澤擊掌:“一言既出!”
慕澤淡淡回應著:“駟馬難追。”
元錦玉終於靠在椅子上笑了起來,眼淚都要笑出來似的。“哈哈,既然,如此,那九哥陪著本小姐上街吧,記得,我說什麼,你都要照做哦。”
慕澤看著元錦玉那狡黠的神情,心下已經瞭然了:“你裝哭?之前生氣也是裝的?”
元錦玉也沒瞞著他,直接點了點頭。
其實墨清寒在信上也沒直接說,慕澤出現在了青樓,只連著兩日告訴自己,要自己來花樓見一見那林林姑娘。
墨清寒不是這般遊手好閒的人,能讓他出聲提醒,而且言語中好像還有些幸災樂禍似的,除了慕澤之外,元錦玉想不到其他的人。
所以她今日便早早讓璃瀟給自己準備了男裝,還讓她調查了一下這林林。
說實話,元錦玉並不擔心慕澤能和林林發生點什麼,她知曉慕澤兩世,除了自己之外,還沒哪個女人能走到他身邊的。
這樣的慕澤,怎麼會一下子就轉性了呢?元錦玉今天來,一方面是還生他的氣,準備戲弄一下他,最重要的,還是擔心慕澤同這個林林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話。
在青樓中長大的姑娘,都不得不防,上一世在幾個王爺奪嫡開始後,就有一個將領死在了一個青樓的女子手中。
慕澤雖然不是因美色誤國的人,難道別人不會再打他的主意。
“九哥怎麼這麼不相信錦玉?覺得錦玉是那般小肚雞腸的人麼?”元錦玉伸出小手,戳了戳慕澤的胸膛。
慕澤有些哭笑不得的,剛剛還真是被元錦玉嚇到了,以為她是傷心的哭了呢。
“明明是你不相信本王,不然的話,還能用這種技倆來試探?”慕澤雖然是這麼說,眼中卻一點指責的神色都沒有。
元錦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這不也是權宜之計嘛。
站起身來,帶著慕澤直接從花樓中走了出去。此刻華燈已經全部亮起,雖然不如之前的燈會那般明媚,街上卻多了不同的景色,便是女子蒙著面紗,男子戴上了面具,不時還能見到,手中攥著不少荷包的男人。
元錦玉也心血來潮,買了一個面具戴上,還被慕澤嫌棄了一番,覺得她一個女孩子,怎麼能戴著男人的面具。
他一要開口說教的時候,元錦玉有控訴的看著他:“剛剛是誰說,今日不管什麼事,都由著我的?”
慕澤沒有辦法,也只能順著元錦玉的意了。
元錦玉又給慕澤買了一個,兩個人順著街道慢慢走著,見到前方的臺子已經被搭好,那上面此刻鋪滿了花瓣,而在紅綢掩映之下,高處飄飄揚揚落下一個女子。
那一身紅裙,不正是元錦玉之前看到的那一身。
而且她看著這紅色的紗幔,忽然覺得有些熟悉,往身邊一看,才聽到慕澤的聲音響起:“忘記了?龍舟賽的時候,因為你那一曲半掩半映的舞蹈,現在整個京城中,都興起了這般跳舞。”
元錦玉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也是跟著自己學的啊,她心中有些小得意。
絲竹之聲響起,林林便在那臺上,跳動了起來。
乞巧的舞蹈多是柔美的,女子藉以這種舞蹈,表達對男子的傾慕之意,所以往往這種舞蹈,只能由青樓的姑娘來跳。
林林顯然是練過很多年,舉手投足都像是將身子的沒一處都融入到了舞蹈中似的,明明往年看起來有些迷亂的舞蹈,今年卻格外的出塵。
怪不得能被選上花魁,還真是有些本事。
元錦玉看得聚精會神,等到一曲都快終了,才轉頭,看向慕澤。
她可以選擇了一個半臉的面具,此刻下巴和嘴唇都露在外面,慕澤也可以看到她的口型:“九哥覺得她這舞蹈跳得如何?”
慕澤看著她如此問,忽然想到林林這兩日同自己說過的話。
若是心愛的女子穿了新衣裳,問他好不好看,他一定要寵溺的說,來,先給我轉一圈看看,等女子轉過了,再一把抱住她,說你穿什麼都好看;
若是女子問他,到底傾不傾慕自己,直接回答傾慕顯然也是不成的,必定要在傾慕後對她道“這一生就只任你一人為我的妻”;
若是女子拿自己同旁人比較,那必定是要將旁人貶到塵埃中才成的。
但是她教了自己那麼多,唯獨沒教自己該怎麼品評除了女子之外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