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務實,更加不願意去做什麼坑害百姓的事情,所以這才沒有答應。
而鬼月怎麼忍心讓這樣的寧王失望呢?還有將自己從那個窮鄉僻壤中找到的主子,自己更加不能讓主子失望。
所以鬼月自信的一笑:“若是因為錢的問題,寧王殿下大可不必擔心。”
“什麼意思?”寧王輕輕皺了皺眉頭,可是隨即卻心領神會的看向鬼月:“你的意思是……”
聽到他略微加快的語速,鬼月將手背到身後,那副絹狂的樣子,又重新回到了臉上:“十萬兩銀子,足夠了,不僅可以修建堤壩,還能將這些村民的工錢都付了,現在他們願意幫忙,又有錢掙,殿下您便收下他們吧。”
那些村民一聽到這話,幾乎都在擺手說著他們是來做白工的,不要錢,一旁的三十都不由得笑了出來,他活了這麼多年,見到過不少欺男霸女的事情,至於那些豪門大戶,不給工人發工錢也是常有的事情。
每年京城的府尹都能接到這樣的案子,必須要朝廷出面,那些大戶才肯給一個說法啊。
所以這些村民一直強調他們願意做白工,三十怎麼能不笑。
可是這笑容中,更多的還是感動。
於是他走到了寧王的面前,看著那些村民,道:“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殿下好,並且你們的這份心意,殿下也心領了,可是現在,既然有這麼好的事情,你們便答應了吧,不然殿下心中會過意不去。”
三十背對著寧王,寧王也看不到他說了什麼,只看到那些村民都安靜了下來,顯然是在思考這件事。
最終還是那老漢問著鬼月:“這位先生,你是認真的麼?那十萬兩白銀,真的足夠了?”
鬼月絹狂的一笑:“雖然具體怎麼修建我還沒完全制定好,不過你們相信我,十萬兩白銀,足夠了!”
寧王聽到這話後,也算是徹底的放下了心來。
鬼月卻看向寧王:“殿下,您相信我麼?”
寧王點了點頭。
鬼月不解,居然問出了和三十剛剛一般的話:“殿下為何如此相信我?”
這次都沒用寧王回答,三十便搶先了:“因為你是錦玉小姐引薦過來的人啊。”
說罷,還用“你瞭解的”眼神看向了鬼月,順帶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鬼月狐疑了看了一眼寧王,又想了想元錦玉,心中忽然明瞭了。
隨即他的目光便有些曖昧起來。
原來主子和寧王殿下之間是這般的關係啊。他不由得在心中也為主子高興起來。
寧王殿下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好男人,主子挑男人的眼光很好。
而比起這兩個人,寧王卻顯得疑惑多了,為什麼他們會用那種眼光看向自己?錦玉引薦過來的,自己便信任,這難道不對麼?
鬼月既然說他有辦法,便需要再回去考慮一番,寧王找來了幾個工部的人,示意他們繼續在這裡檢查地形,然後將具體的情況,都寫在紙上,給鬼月送去。
鬼月住的宅子,是元錦玉為他找的,距離寧王府並不算太遠,若是鬼月有什麼想同寧王商議的,也方便一些。
至於鬼月的孃親,在接到京城後,元錦玉便為她請了京城中的大夫,問診開藥的錢,都是元錦玉為鬼月拿的。
鬼月感激於元錦玉的照拂,更是盡心盡力的去考慮修建堤壩的辦法。
轉眼便這麼過了幾日。
京城中的流言還是未平息,元錦玉卻看到相爺進進出出了老夫人的屋子好幾次,有一次,老夫人差點就將相爺給攆出來了,聲音也是氣急敗壞的很:“你給我出去!我沒你這麼不孝順的兒子!錦玉那丫頭是我心尖尖上的肉,誰要是真的想給她送走,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相爺最終只能灰溜溜的走了,不過走之前,卻還是對著老夫人道:“母親,您再考慮考慮……將錦玉留在相府中,相府的顏面都丟盡了……”
老夫人一個茶杯就丟了過來:“顏面顏面!你就只知道你的顏面!顏面哪裡有命重要!現在快點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相爺無奈的嘆了口氣,出門的時候,見到元錦玉就在門口,也不知道關於這番話,她聽了多少進去。
元錦玉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那過街的老鼠,人人看了都想踩上兩腳。
相爺走到元錦玉身邊,對著她語重心長的說著:“錦玉,你就去古寺中呆一年遍好,待到一年你及笄後,本相必定會派人將你接回來,風光大嫁,你去勸勸你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