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不懂**怎麼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只是呆愣楞的看著元錦玉:“奴婢……並不知道啊……”
聽著她這沒底氣的說法,元錦玉就知道應該有名聲受損的原因在了。[燃^文^書庫][].[774][].o微微嘆了口氣,元錦玉索性就不想了,等到見到寧王,再同他說清楚吧。
……
此刻的宮中,皇上正在沈貴妃的寢殿中坐著,他只穿著一身中衣,頭髮散在身後,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眼眸卻依舊銳利。
可惜這些年不服老還是不行,總是會產生疲倦感的他,此刻靠在床上,看向一直在眼前佈置臥房的沈貴妃。
沈貴妃能盛寵這麼多年,多少還是抓住了皇上的心的,別的妃子若是見皇上來了,必定費盡心思的想要侍寢,沈貴妃卻敏感的發現了皇上的煩躁,慢慢的走上前,那柔弱無骨的小手就輕輕摁在了皇上的太陽穴上:“陛下,您這是又為什麼煩心了,若不是朝堂之事,可否同臣妾說說?”
沈貴妃是個懂得拿捏人心的,皇上現在需要的不是什麼**上的寬慰,而是需要一個傾聽的女人。
皇上凝視了沈貴妃一眼,見到沈貴妃那眼角生出的細紋來,也不禁感嘆著時光總是催人老。
自從慕昭被禁足後,沈貴妃便也在這後宮中深居簡出,平素除了去給皇后娘娘和太后請安,便在自己的宮中安分守己的很。
皇上想了想,對著沈貴妃道:“十一的禁足令也有段時日了,明日朕便傳口諭,讓那孩子隨著幾個皇兄一同上朝吧。”
沈貴妃心中一喜,但是面上還是一副為皇上分憂的樣子:“陛下,十一他就是個性子頑劣的,沒有壞心,被禁足如此長時間,他也著實知道錯了,待到日後隨著幾個皇兄上朝,他一定多學多做,爭取讓陛下滿意!”
沈貴妃是向著自己的兒子的,這會兒她若是說什麼“陛下若是沒消氣再關十一一段時間也可”就有些假了。
皇上的氣果然順了不少,隨即提起了一些朝堂上的事,雖然都是不痛不癢的小事,沈貴妃聽的卻非常認真。
最終,皇上居然提到了寧王和元錦玉。“這相府的庶**被山賊擄走,雖然那寨子已經被炸燬,那些山賊也是炸死的炸死,淹死的淹死,可是這**的名聲卻是保不住了,相爺那邊,朕還要給幾分薄面,此刻京城中鬧得沸沸揚揚,朕還著實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沈貴妃和元錦玉本就是宿敵,因為十一皇子的事情,兩個人早就互相看嘛對方不順眼了。所以沈貴妃在出事後,對於散播流言的事情,就推了一把。
不過她在安排人做這件事的時候,發現還有其他的勢力在其中作梗,顯然是元錦玉得罪的人太多了。
她對於這件事,也樂見其成的很,此刻她多想和皇上說一句:既然相府那庶**名節已經受損,不如就賜她三尺白綾好了。
但是她不敢這麼說,皇上聽了必定是要怪罪的。
於是沈貴妃只是假惺惺的嘆息了一會兒,又哀婉了一會兒,那樣子,倒像是自己的女兒被賊人給擄去了似的。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現在名節受損,以後還怎麼嫁人啊。”沈貴妃最終也沒說這件事該如何辦,只是勸著皇上:“陛下,請您放寬心,想必那相爺自己也是有對策的,相府庶**碰到這樣的事,也是她命中該有這一劫。”
沈貴妃在心中暗自補充著,最好是直接被這一劫劈死了才好。
皇上又凝視了沈貴妃一眼,並沒有深究她話中的深意,只是神色比剛剛緩和了不少,示意宮人將燈熄滅了,抱著沈貴妃便睡去。
第二日一早,已經兩日沒來上朝的寧王殿下,穿戴好朝服,來上朝了。
在他剛剛出現在朝堂的時候,便有幾個大臣過來恭賀,他這一次的剿滅了賊人,是大功一件。
而端王一派的幕僚卻站了出來,說這一次就算是蕩平了山寨,也毀了渭水的一處堤壩,再修建的話,那堤壩也是要費時費力的,所以這次是功是過,還未定。
寧王只是淡淡的站在一邊,連看他們的口型都不屑。
一聲尖細的“皇上駕到”將眾人的思緒都拉了回來。大臣們站好位置,噤聲垂首。
皇上威嚴的看了眾人一眼,到龍椅上坐下,被高呼萬歲後,才淡淡道:“眾卿家平身。老九,回來上朝了啊。”
寧王聞言,跪在地上:“父皇,兒臣剿滅山賊歸朝,特地向父皇請罪。”
皇上的頭髮已經能看到很多白髮,總管本想為他染成黑的,他未同意,所以現在看他倒是比之前還衰老了幾分。
“剿滅了山賊是功一件,但是看來你也意識到你的錯誤了,渭水的堤壩被你炸燬了一個,你可知重新修建這麼一個堤壩需要多少的銀錢和人力?”皇上也早就瞭解過這件事,面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