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門左道,不足掛齒。”羊辜佑也不避諱的笑了笑。
兩人一路南行,半夜露宿街邊客棧,看著羊辜佑囊中羞澀,寧小川也不多說什麼,直接慷慨解囊,看的旁邊的羊辜佑連連拱手。
“寧兄,以後等兄弟發達了,一定去項州找你喝酒,給你開上好的客房。”
寧小川淡然一笑,入住之後,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然後打坐修煉,武者修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寧小川自知其中道理,所以修煉一事他從不耽擱;靜修打坐三個時辰後,整個人暢快無比。
第二天的時候,兩人同行上路,一路上有說有笑的,但是在這背後卻有危機緊隨。
兩人前腳剛從客棧離開,客棧後面的樹林中便憑空多出幾雙眼睛,為首的男子嘴裡叼著茅草,閉著眼睛靠在旁邊的樹幹上,身邊的蒙面手下正挖坑埋這兩個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屍體。
年過半百的將軍伸了個懶腰,常年修武的他看起來才不過三四十的年紀,旁邊的手下走過來拱手道,“將軍,處理好了,一個活口都沒有。”
將軍點了點頭,看向身後的密林,密林深處一雙眼睛正盯著老將軍,老將軍衝著那邊吹了個口哨,“他孃的別看了,人都死了,看什麼看。”
下一秒,那雙眼睛便消失不見,老將軍無語的嘁了一身,隨後俯身看了看面前的屍體,將口裡的茅草和唾沫一起啐出。
“就這點把戲還想去暗害小公子,真是不知死活。”
將兩人的屍體處理好後,男子沉聲道,“繼續往前走,務必保證小公主南下之路暢通無比。”
“是!”
……
橫穿朔州,寧小川本來十天就能完成,但是有羊辜佑在身邊,這條路硬生生走了一個月。
兩人走到朔州和中州的交界處,羊辜佑有些遺憾的感慨道,“寧兄,一路相陪,當真捨不得你走。”
寧小川哈哈大笑,“這有什麼捨不得的,你放心,我們日後肯定還會再見,等到下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希望你能成為像於公明一樣的讀書人。”
“怕是難啊……”羊辜佑無奈搖頭道,“我讀不了大學問,怎麼會比得上於大人。”
寧小川輕聲一笑,“國子監是能改變一個人的,我相信也能改變你。”
“聽你這口氣,我怎麼感覺寧兄你好像就是從國子監出來的一樣。”羊辜佑瞪大了眼睛看著寧小川。
寧小川搖頭苦笑,“我若是國子監出來的,現在能是這般模樣?”
“也是,哎,是我想多了。”
寧小川微微頷首,“快上路吧,晚了關口就關門了。”
“行,寧兄,有緣再會。”羊辜佑也不矯情,揹著自己的書箱就往關口走去,而寧小川則是轉身往東而去,他要從潼陽入關,而後一路向南,直達交州。
等到羊辜佑離開後,寧小川猛地回頭看向身後空無一人的小路,真氣暴漲,氣息瞬間覆蓋過去,大喝道,“跟了我一路了,你們到底是誰?”
沒有人回應,寧小川再度施展真氣,然而依舊是寂靜無聲,只得無奈收回真氣,沉聲道,“跑了?”
既然無心害他,寧小川也不再過多逗留,轉身往東而走。
此時路邊的密林中,隱匿了氣息的將軍長舒一口氣,沉聲笑道,“小公子實力又有所精進啊,看來是本將軍小看他了。”
……
荊州,武當山。
被三徵道人帶到武當山的小道士李洗觀正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怔怔出神。
而面前這個男子雖說面帶微笑,可是不知為何李洗觀就是對他生不起半分好感。
年輕的男子站在正在掃地的李洗觀身邊,即便看著李洗觀要掃自己腳下的落葉,也不讓絲毫。
李洗觀嘟著嘴抬頭道,“施主,請您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