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知道。”
說真的,寧小川也很好奇,回想起那天經歷的一切,現在都有些後怕,“進入幻境後,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紅色眼球,然後就看到無數的觸手伸向我,隨後就有一道金光……然後我就從幻境中醒過來了。”
“金光?”韓瞻沉思道,“難道是金光的問題?”
“這個也不是很清楚,算了,不想這些了,先去信安再說。”寧小川沒心思糾結,搖頭說道。
柳恩駕著馬車,眉頭一皺,抬頭看了看天上不斷盤旋的飛鳥,“這鳥……”
寧小川定睛一看,“是我們寧家的鷹隼,一定是有要事,不然父親不會用鷹隼聯絡我的。”
說罷,寧小川吹了一陣口哨,那盤旋的鷹隼一陣俯衝,落在寧小川肩頭,寧小川隨手扯下信鷹隼上的信件,開啟看完後,眉頭緊皺,拍了拍鷹隼,鷹隼徑直飛走。
寧小川深呼吸一口氣,回頭看了看兩輛馬車,“繼續走。”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虞兮檸小心的說道。
“我二哥的信,讓我離開象州,去揚州找東海王……”寧小川無奈的說道。
“去揚州?揚州現在的局面只怕是不容樂觀啊,為何要去那裡?”韓瞻不解的說道。
“這裡面牽扯的就多了,恕我不能細說,但是這麼做卻是我寧家能活下去的最好辦法。”寧小川雲淡風輕的說道。
聽到這話後,韓瞻和虞兮檸都不再多問了,畢竟寧家現在的局面,他們也知道,若是沒事的話,寧小川也不會出走殷都。
“放心吧,寧兄,一定會沒事的。”韓瞻款問道。
寧小川抿嘴一笑,“當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繼續出發。”
……
信安城內。
顧諶悠閒的靠在藤椅上,品著茶看著眼前的菜園,不勝悠閒。
錢升走到顧諶身邊,緩緩拱手說道,“大人,丘山城的訊息,兩件大事。”
顧諶緩緩起身,看著錢升手裡的信件,看完後,神色才終於有些變化,“終於來我象州了,這個禮國公公子還真攪動四方風雲啊,從殷都走來,過潞州,走青州,現在到我象州了,不知道在我象州又會發生什麼……”
“大人,您怎麼知道就一定是禮國公公子?”錢升不解的問道。
“你自己看吧,這是虞白頡給老夫的信。”顧諶轉身將旁邊案几上的信遞給錢升。
錢升看完後恍然大悟,因為從青州過來的第一站就是丘山城,從時間推算來看,也差不多。
“虞大人對禮國公五公子的評價很高啊,說其有大才,心性絕佳,絕非常人。”
錢升看完後也有些驚愕的說道,“這倒是有些意外,能讓虞大人如此評價的還真是少見。”
“這不正說明這個寧小川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若在我象州一天,我象州就不安寧一天,虞白頡這個老傢伙,真會給老夫找事。”顧諶無奈的說道。
“那大人,這個寧小川您見不見?”錢升好奇的問道。
“當然要見,畢竟要給禮國公一個面子,再說了,虞白頡連自己女兒都搭上了,豈有不見之禮,在信安城外的事情我可以不過問,西南城內,你通知下去,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出一點事,不然沒法交待。”一陣清風吹來,顧諶裹了裹身上的外衫。
錢升點了點頭,“屬下明白,不過這宿山宮和北墓門……”
“隨他們,只要百姓平安無事,這種江湖宗門,就算兩敗俱傷又有何不可?”顧諶投過一個耐人尋味的笑意。
“是,屬下明白了。”錢升瞬間明白了顧諶的意思,拱手退去。
錢升走後,顧諶捋了捋鬍鬚,多年的官場經驗讓他感覺到現在的大奉卻有一絲異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從川蜀叛亂來看,就不是一個好兆頭,這都半年了,叛亂未平。
多事之秋啊。
……
在象州信安城的東部有一處被叫做百葬谷的地方,這裡曾經是象山王和北蠻大戰的地方,當年北蠻南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要知道這裡可是象山王的封地,對於北蠻的這種行為,象山王可不慣著,直接調集象兵在此和北蠻展開大戰,雙方大戰數月,最後北蠻留下三萬屍首落荒而逃,而象山王的大軍也付出了一萬多人的傷亡。
也是這場大戰,給象州留下了一個叫做百葬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