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韓碩疑惑的看著鄧芝,“難道你找到玄陰聖體之人?”
“差不多吧,半月前,禮國公之子寧小川來到呂都,就在他來呂都的當天,沉冰劍有了異樣。
還有就是不知道為何王爺盯上了此人,讓我大哥對其下死手,為了避免將禮國公牽扯進來,也為了不讓呂都和禮國公為敵,我將寧小川請到了聚賢莊,帶他看了沉冰劍……”鄧芝皺眉說道。
韓碩聽到後,點了點頭,“你做的對,禮國公老夫也有所耳聞,是個人物,但是沉冰劍的事情,你做的有些操之過急,在沒有確定玄陰聖體之前,有點過早讓寧小川知道這些了。”
“這個寧小川也不一般,他好像和公子有些交情……”鄧芝若有所思的說道。
“哦?是嗎?”韓碩想了想緩緩說道,“這事情老夫會找瞻兒詢問的,鄧芝,沉冰劍的事情一定要保密,千萬不可被王爺知道。”
“先生放心,此事除了您和我之外,也就寧小川知道,王爺都派人殺他了,那他肯定不會告知王爺的。”鄧芝點頭說道。
韓碩長舒一口氣,“今天的宴會上,世子殿下也要來,待會你見機行事。”
“哦?您也邀請世子殿下了?”鄧芝意外的說道。
“是王爺執意讓世子來的,王爺的心思你還不懂?不過是想要得到我法家的支援而已。”韓碩無奈的搖了搖頭。
“學生明白了。”
“好了,時間已經有些晚了,為師就不留你,但還是那句話,老夫門下學生無數,就你最值得老夫驕傲,記住了,我們法家所遵循的不僅僅是規則與制約,還有人心與正道,法者,國之大也;律者,行之束也。”韓碩語重心長的說道。
鄧芝起身,恭敬的衝著韓碩含淚拱手,“先生所言,弟子銘記在心。”
……
鄧芝前腳剛進入新陳,後腳寧小川一行人就走了過來。
蘇敏趴在馬車視窗,看著熙熙攘攘的行人絡繹不絕,忍不住說道:“素素姐,新陳的人比呂都人多了好多啊。”
“那是自然,畢竟這裡是法家傳道之地,自然百姓多一些。”素素笑著說道。
寧小川騎在馬上,看著這來來往往的百姓,不由得開口說道,“這新陳比起呂都確實要好不少啊,最起碼百姓看起來都是面帶笑容的。”
聶紅衣在旁說道,“據說法家律令森嚴,百姓聞之喪膽,這怎麼看都不像啊。”
“這不過是那些擠壓法家的學派編纂而出的,法家崇尚法律,儒家崇尚仁禮,道家主張自然……大奉學派眾多,這其中自然少不了一些明爭暗鬥,儒道之爭,儒法之爭,數不勝數。
現在大奉尊崇儒門,視儒家為正統,這樣一來儒家所說的一些話很自然的就被百姓當成真理事實。
而儒家為了保持自己的正統地位,勢必會打擊其他學派,法家重刑法,這不假,但是也不至於像儒家說的那樣重到百姓聞之喪膽。
這麼說吧,法家就是百姓心中最後的底線,這個底線需要威嚴來震懾,這便是法律。”聶紅衣的話恰巧被路過的一個男子聽到,男子看著眼前的新陳城,義正言辭的說道,說的很是熱血。
旁邊的聶紅衣都驚住了,這人是誰啊?寧小川聽完後,忍不住點頭,旁邊的孔真玄似乎有些不悅,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位公子,聽君一言,卻有所感,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啊。”寧小川客氣的說道。
旁邊書生裝扮的男子衝著寧小川拱了拱手,“在下陳令樞。”
“在下寧小川,陳公子幸會幸會,公子這是要去新陳嗎?”寧小川衝著陳令樞拱了拱手。
陳令樞笑著搖了搖頭,“寧公子幸會,我不過路過而已,不進城。”
“這麼說來公子不是法家弟子了?那為何這麼瞭解法家?”寧延好奇的說道。
陳令樞笑了笑,摸著腦袋說道:“這只是一點自己的愚見罷了,談不上了解,寧公子,今日幸會,若來日有緣再見,陳某必請公子喝上一杯。”
“好啊,那就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寧小川笑著說道。
陳令樞拱手行禮後,便揹著行囊走向一旁,寧小川看著陳令樞,“挺有意思一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