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震山冷哼一聲,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大喝道,“宿山宮。”
“喝。”
一聲悶吼,頓時烏雲密佈,電閃雷鳴,龐大的真氣沖天而起,牽動著天地異象直接在宿山宮宮門口炸開。
這一瞬間,那些宿山宮弟子驚呆了,這哪裡是個普通人,這都是上品高手了,最少都是半步神魄。
這下宿山宮的弟子們神色大變,雖然他們宿山宮強大,但是上品高手在任何時候都是不可小覷的,即便是最弱的上品高手靈殼境,都是足以撼動一方的存在,更何況是可以牽動天地異象的半步神魄境。
果然,就在袁震山釋放氣息後,丘山上有了動靜,一道金色光柱直衝袁震山而來,袁震山倒也不懼,直接硬扛了下來,整個人向後退去百米。
“大膽,我宿山宮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趕緊滾!”沉悶的聲音從丘山上傳來,聲音很明顯是對袁震山的行為很不滿意。
但是此時此刻的袁震山根本管不了那麼多,再次大喊道:“在下袁山,請求宿山宮宮主救我兒子一命,只要犬子能活下來,在下願意為了宿山宮做任何事。”
“哼!”
伴隨著一聲冷哼,一道人影瞬間出現在山腳,此人仙風道骨,留著長鬚,穿著白色長衫,眼神更是深邃無比,身體四周瀰漫著白色真氣,就這渾身真氣就足以顯示出此人的實力不凡。
就在這老者出現的一瞬間,身後的無數宿山宮弟子全部單膝跪地,衝著老者喊道,“宮主。”
沒錯,此人便是宿山宮宮主張蒯,張蒯看著袁震山眉頭緊皺,“你叫袁山?”
“正是在下。”袁震山收回真氣,看著張蒯說道。
看著袁震山收回真氣,張蒯的態度也好轉了一些。
畢竟袁震山不可能真的與宿山宮為敵,他剛剛那麼做只不過是無奈之舉,要逼迫張蒯出來見面。
現在張蒯已經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那天地異象真氣什麼的也沒有必要了,他相信張蒯既然出現了,那就不會輕易離開。
“袁山是何人?”張蒯狐疑的問道。
袁震山的名字現在肯定不能爆出來,現在的他剛剛結束和槍仙介雲召的大戰,自己為了妻兒被迫離開,那場大戰到現在都是不分勝負。
自己不告而別,引起了很多武林高手的懷疑和推測,現在武林中傳言不斷,自己的行蹤一定不能輕易洩露,否則,不但自己麻煩,就連自己兒子也會跟著遭難。
袁震山沒有開口,而是伸手將一縷真氣傳到了張蒯手裡,真氣在觸碰到張蒯的一瞬間就四散而開,而張蒯也知道了袁震山的名字,很顯然張蒯的神色也很驚訝,看著袁震山,也是許久無語。
“你來找老夫有何貴幹。”張蒯直接開門見山,他相信一代槍王不會莫名其妙的就來到自己宿山宮面前找自己宿山宮的麻煩,袁震山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袁震山聽到這話後,用很感激的眼神看著張蒯,將自己的兒子袁卿抱著來到張蒯身前,“宮主,求您救救我兒子吧。”
“嗯?”
張蒯好奇的看向袁震山懷裡的袁卿,自己伸手握了握袁卿的脈搏,“這是筋脈閉塞,而且是天生的。”
“是,前輩,聽說你們宿山宮有本《乾元決》可化解這種病症,還請您救我兒子一命,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袁震山說著說著就跪了下來,態度誠懇無比。
張蒯很是為難的看著袁震山,“老夫也不瞞你,這《乾元決》是我宿山宮的獨門功法,更是絕學秘籍。
一般來說,只有絕對的核心弟子才有機會接觸到他,而且也是看錶現才有機會學習一點皮毛。
你兒子第一次來宿山宮,連弟子身份都不是,就讓我將《乾元決》傳給他,這老夫怕是做不到啊。”
袁震山不死心,聽著張蒯的話,再度開口,“宮主,求求您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您放心,只要能救下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張蒯看著袁震山懷中痛苦難受,奄奄一息的孩童,心裡也有些不忍,是啊,不過是個孩子卻要忍受筋脈閉塞這種痛苦,別人不知道,他張蒯最清楚筋脈閉塞的痛苦。
輕的終生不能練武,重的直接命喪黃泉,這孩子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