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宿山宮。
作為象州武林的代表力量,這些年宿山宮風生水起,在象州境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連官府都得敬其幾分。
不過,這些天宿山宮內的情況並不怎麼好,氣氛很壓抑。
宿山宮眼看就要崛起,就在這個節骨眼,宿山宮絕頂武學心法《乾元決》不翼而飛。
這可把宿山宮的宮主張蒯急了個半死,這《乾元決》可是宿山宮的鎮山武學,是一本在武林都算頂尖的真氣修煉法決,也是宿山宮能在江湖立足的基礎。
這要是丟了,不僅僅宿山宮丟入,更重要的是一旦被一些仇家或者居心不良之人利用,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
為此,張蒯不惜派出門中一半弟子前往項州各地尋找《乾元決》的下落,當然了,洛州城也不意外。
“駕!”
一群宿山宮弟子騎著馬在洛州城外的小路掠過,在一群黑髮的年輕人中,為首的白髮男子格外引人注意,少年神情陰冷,給人感覺就好像是從冰窖裡出來一樣。
少年從腰間拿出地圖冊,看了看上面打了紅色記號的洛州城,點了點頭,“總算是到洛州城了。”
“少主,您趕了這麼多天的路,要不要進城後先休息會兒?”旁邊的弟子關切的問道。
白髮男子搖了搖頭,“找到《乾元決》要緊,進城後兵分兩路,我帶著一部分人去洛州城內的黑市打聽,看有沒有訊息。
你們去城內一些回收武學功法的地方去打聽打聽,看有沒有出售武學,一有訊息,即可彙報,聽到沒?”
“是,少主。”一群弟子齊齊拱手。
白衣男子勒馬大喊道,“進城!”
……
今天的洛州城格外熱鬧,林北陽和老叫花子依舊擺著破碗做乞丐,不過這次,林北陽靠在牆上,看起來一副病怏怏,弱不禁風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在默唸功法,按照老叫花子給的《凝息》修煉真氣。
旁邊的老叫花子則照舊半躺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突然,一個白髮男子牽著馬出現在街頭,老叫花子無意瞥了一眼,整個人就變得不自在起來,似乎特別緊張,呼吸開始急促,眼睛一直盯著那個白髮男子,臉色很是難看。
一旁的林北陽也察覺到老叫花子的異樣,抬眼看向白髮男子,“前輩,前輩……”
“啊……?”老叫花子猛地反應過來。
林北陽探頭示意白髮男子,“前輩,您沒事吧,看您一直盯著人家,你們認識?”
“不認識,當然不認識,我們怎麼可能認識呢,真是的,我就是一叫花子……”老叫花子心不在焉的說道。
但是林北陽敏銳的直覺告訴他,老叫花子肯定認識這個白髮男子,而且兩人之間肯定有什麼淵源。
“真的假的,看你這緊張的樣子……”林北陽故意試探道。
“我很緊張嗎?”老叫花子嚥了一口唾沫,眼看著白髮男子越來越近,林北陽用胳膊肘推了推老叫花子,“人家馬上就要到了啊。”
看著白髮男子牽著馬走過來,老叫花子直接轉過身,背對著男子。
“啊?”
林北陽剛剛準備說話,就感覺胳膊被一股真氣鉗制著,再一看,是老叫花子,老叫花子看著他,衝著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看著男子越來越近,林北陽無奈,只能點了點頭。
白髮男子牽著馬從兩人身前走過,走到林北陽身邊時,白髮男子還回頭看了一眼林北陽,然後就轉過身繼續走。
男子走後,林北陽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老叫花子的肩膀,“好了,別緊張了,人家走了,真是的。”
“走了啊……”聽到這話後的老叫花子似乎還有些失望,還抬起頭往街頭看了看。
林北陽不解的看著老叫花子,“前輩,這人到底誰啊,剛剛來的時候您是怎麼都不見,甚至背對人家,現在人家走了,您又這個樣子,真是奇怪。”
“哎。”老叫花子露出難得的失落,“也罷也罷,不見也好,不見比見了好。”
“前輩,您到底是誰?他又是誰?您身上到底有什麼事啊。”林北陽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
老叫花子深呼吸一口氣,拿起破碗,“走吧,今天不擺了,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