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不可亂!”
“是。”
兩萬大軍再度安靜下來,看著眼前這一幕,蒙放心裡很是驚愕,令行禁止,這就是一支能打勝仗的強軍。
“將軍,請。”蒙放下馬,給了林天曉足夠的尊重。
雖說清者自清,可是當四周皆黑的時候,你的清就顯得格格不入,那清也就變成了黑,黑白黑白,有黑才有白,在這爾虞我詐的世界裡,你的自清就是一種黑。
……
夜幕來臨,廣都城監牢。
林天曉和王敖生被關押在兩處不同的牢獄中,林天曉還是第一次來大牢,昏暗的環境,令人作嘔的環境,空氣中的腐臭味讓人眉頭緊皺,林天曉站在牢獄中,靜靜的看著眼前不斷燃燒的燈芯。
少頃,一個熟悉的身影來到了他的面前,“呦,這不是林將軍嗎?這前些日子不是挺威風嗎?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進大牢了,哈哈哈。”
說話的人陰陽怪氣的讓林天曉噁心,林天曉輕輕瞥了一眼,冷哼一聲,“小人得志。”
“你……林天曉,你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說話的人真是前些天被林天曉懟的體無完膚的馮席,大奉刑部員外郎。
“我林天曉行得正,坐得直,這種伎倆的誣陷也想扳倒本將軍,真是痴心妄想!”林天曉不屑的說道。
馮席冷笑道:“就你這個樣子還敢大言不慚,你把我們在羅浮山困了十幾天,這十幾天我們都快被蚊子吃了,每天晚上那野獸嘶吼你知不知道多恐怖,我馮席說過,我遭受的必定讓你加倍奉還。”
“軍糧丟失事關重大,你們呢?在山上打獵喝酒,可曾有一天安心查案,我林天曉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群自視清高的弄臣,別說十幾天,就算是一個月,兩個月也是你們活該。”林天曉怒罵道,說完直接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小人,和你說話,浪費本將軍口水!”
“還在嘴硬,軍糧一案,你就等著吧,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馮席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此時的廣都城府衙中,蒙放眉頭緊皺,看著眼前的刑部侍郎車鳴,“車大人,這案子肯定有問題,僅憑他的一面之詞就斷定王大人和林將軍有罪,這實在是不妥。”
車鳴眉頭緊皺,“你當本官看不出來嗎?王先生雄才大略,林將軍忠勇無雙,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幹出盜賣軍糧之事的人。
可是現在證據就擺在面前,那腰牌就是林將軍的,而且那些糧食也見了,他們一眼就認出了王封,這……這你讓本官怎麼辦。”
蒙放眉頭緊皺,這事邪門就邪門在這,為什麼證據會這麼完整,所有的都指向了王敖生和林天曉。
關鍵是他們還找不到好的說辭,林天曉說腰牌被偷,可是那個副將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基本是一個無法對證的情況。
而且王封一口咬死是王敖生讓他做的,都快把王封打死了,他都沒有改口,這讓車鳴確實是有些無計可施。
“不行,我再去找找證據,一定會找到的,這裡面肯定有問題。”蒙放大喊道。
“蒙放……”
車鳴起身喊住蒙放,“蒙放,你只是一箇中郎將,你來蜀州的任務是緝拿兇手,不是查案,查案的事情交給我們刑部來做。”
“車大人,這麼久了,刑部一點進展都沒有,我們沒有時間了,過兩天就要把他們押到殷都來,一旦去了那裡,兩位大人根本不可能活著出來,您比我懂。”蒙放紅著眼說道。
車鳴無奈嘆氣,“我也知道,上面薛大人迫於壓力要求我們儘快結案,可是,可是這……哎……”
兩人都有些無奈,恰巧就在這時,殷都的信又到了,“啟稟大人,殷都來信,三百里加急。”
車鳴急忙開啟,只見上面寫著:緝拿兇手,迅速歸京。
蒙放抬頭,然後無奈的喊道:“為何這麼著急,這案件絕不是這麼簡單,萬一另有隱情怎麼辦?”
車鳴無奈的看了看車鳴,“帶著人查,十二個時辰不休息的查,三天,我只能拖三天時間,三天後,一定要找到證據,不然,兩位大人就只能去殷都了。”
“大人,多謝了。”蒙放拱手說道。
車鳴淡淡一笑,“我們都不希望冤枉每一個好人,身為刑部官員,我更希望如此,律令清明,說的容易做起來難啊。”
“現在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林將軍的副將張嵐,找到此人,就知道腰牌的事情了,腰牌一破,案件自然明瞭。”蒙放默默的拿起紙筆,寫下張嵐的名字。
車鳴贊同的點了點頭,“我們一起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