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杯。”葉慕的酒杯和莫深的碰了碰，喝了一口酒。
入口的甘香讓葉慕朝著高腳杯又看了一眼，她露出一點點疑惑的神色看著他問：“這是什麼酒？好香。”
葉慕不記得家裡有這樣品種的紅酒，入口整個香氣就在口中蔓延開來，讓人的幸福感在這一刻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這瓶酒你記得，只是你可能不記得是它。”莫深笑著出口，晃了晃酒杯，眼睛是藏著提示，卻不肯說出來。
葉慕吞嚥著喉嚨，認真的想著，隨後看著莫深問：“是不是我們結婚那天存的酒？”
“還好，沒全忘記。”莫深點頭承認了葉慕的話。
“沒想到多放幾年真的會好喝。”葉慕晃著自己的高腳杯，視線裡是滿滿的打量說道。
她還記得，他們辦婚禮的前一天，莫深領著她去了一家老酒莊挑選了十瓶酒存進了自己家的酒窖裡，他說，這十瓶酒得在人生不同階段開啟。
結婚當天，他們開了一瓶，現在開的是第二瓶。
葉慕喝掉自己杯子裡的酒朝著莫深舉了舉，示意莫深給自己倒上第二杯。
莫深失笑，他不喜歡葉慕喝很多酒，但是今晚允許葉慕貪杯一次。
“小心醉。”莫深握著醒酒器給葉慕倒上了。
葉慕放在鼻口間輕嗅，並沒有立即喝下去。
聞了好一會兒，她略帶感嘆的口吻說道：“沒想到寶妹的生日在莫先生心裡這麼重要。”
那麼多年沒有開封第二瓶酒，今天乘著寶妹的生日開了。
“這幾天一直在想寶妹的生日，看著她自己能籌劃自己的生日會，有那麼瞬間感嘆家裡最小的公主也長大了。”莫深擁著葉慕，親暱的用下巴頂著葉慕的頭頂：“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這三個可愛的孩子。你所受的辛苦我沒辦法替你承受，唯有這一點點小小的彌補。”
莫深遠遠覺得自己做的不夠，想到她兩次進產房的情景。莫深就覺得自己做的遠遠不夠，他這輩子最見不得就是她痛，而現在他見了兩次，這兩次裡，葉慕是難熬的，莫深同樣也是難熬的。
葉慕聽到莫深的話，心口有一瞬間的動容，她把自己壓在莫深的胸口。她的手裡還握著高腳杯，手裡的杯子繞過他的腰身抱住了他。
“我們之間那裡有彌補這個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快樂的，我從沒有像現在這麼開心。”在她的人生，她一度以為，她是到達不了此刻的生活的。
可現在看來，她比她自己的預期裡還要幸福。
莫深擁抱著她，什麼話都沒有再說，兩個人安靜的享受著這一刻的靜謐。
第二瓶酒的味道，她會一直記得，直到他們開第三瓶酒為止。
葉慕又嚐了一口酒，這酒有醉人的魔力，讓她的唇邊不停湧上笑容。
今天即使有糟糕的事，此刻也應該是讓人覺得幸福的，最起碼對葉慕來說是如此。
“我很想知道，我們開第三瓶酒會是什麼時候。”葉慕靠在莫深的懷裡仰頭看著莫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