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慕兩隻手搭在桌子上，面色稍顯嚴肅，盯著李芳華：“我想問你，你的設計在此之間，有沒有投給別家用過？”
“.”李芳華低著頭，否認的很快。
葉慕身體前傾著，又問：“除了公司的人，有其他人看過你的設計嗎，尤其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
“葉總……”李芳華吞著喉嚨，極度不安著：“我能問一問，您問這個做什麼？”
葉慕淡淡開口，故意將訊息透露給她：“你的設計出了點問題，我問一問，免得到最後讓你吃虧。”
李芳華稍微抬頭看了看葉慕，努力想了想，腦子出現了幾個人物，她想那些應該都不算其他人，肯定的回答：“沒有。”
“你確定嗎？”葉慕深問了一句，李芳華看著葉慕點頭，但她眼底的那一抹猶豫，葉慕沒有忽略，葉慕多說了兩句：“沒有關係是最好的，但要是真的和你有關，你可能要揹負所有的責任，這層關係，我希望你考慮清楚。”
李芳華坐在葉慕指定的位置之上，她的手壓在椅背上，舒展又合上，手心裡滲著汗水。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頭了。
她的確定在葉慕這兒看來沒有可信度，葉慕讓可可送進來兩杯茶。可可將茶水放到她面前時，她別有深意的朝著可可看了一眼，可可會意，站在一旁沒有出去。
葉慕又和李芳華多說了兩句，她說的與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別。她只是為了給李芳華施壓，順便說給可可聽。
李芳華神經繃的夠緊了，葉慕喝了兩口茶水，笑道：“那你先出去吧，以後有時間我們再慢慢聊。”
‘慢慢聊’三個字，葉慕咬的很重。李芳華心臟被迫提到嗓門眼，她扶著椅子站起來，朝著葉慕點了點頭，快速出了辦公室。
“跟著她。”葉慕看著可可叮囑道。
可可頷首，待李芳華出去了一會兒，她才出門。
李芳華的辦公桌是公眾區域，她不會在那兒有什麼動作。要是她心裡有鬼，應該會出去見誰，再不濟，也應該找個安靜的地方打個電話。
葉慕的猜測沒有出錯，李芳華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坐立難安了一陣子，拿起手機進了洗手間。
她很謹慎，每個洗手間都檢查了一下是否有人，又把‘暫停使用’的牌子推到了外面才進去放心打了個電話。
可可看到李芳華進了二號洗手間，她放輕動作進了一號。李芳華說什麼，她都能聽到清清楚楚。
李芳華對葉慕找她的事很慌張，一直在追問電話裡的人該怎麼辦。
“是你讓我一圖兩用，出了問題，你不能讓我一個人擔著。”李芳華著急說著，電話那邊人在盡力安撫著她，她卻平靜不下來：“現在不是哪家先發布佔有先機的問題，而是我現在在任職，要是這種事傳出去，我的名聲還能要嗎？除了你的公司，我沒有別的選擇，我總不能把我以後的時間都交付到你的手上，你我都不傻，你明白我想要什麼。”
李芳華是真的膽小，別人只是試探幾句，她就已經有要和對方攤牌的意思。
李芳華打電話從頭至尾沒有稱呼過對方一句，可可聽不出來她在和誰打電話，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李芳華身後還有人。
可可在洗手間一直聽著，直到李芳華掛了電話出去了一會兒，她才出去，折返回葉慕的辦公室，她把自己手機推到葉慕面前：“我都錄了下來，你聽一聽。”
葉慕對可可淡笑，點開了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