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莫文堯忙起身，抬手拉住了莫深。
坐在趙夜蓉身側的莫陌語也想起身，卻被趙夜蓉拉住。
莫深牽起葉慕的手，嗓音十分平穩：“我們先回去。”
再在這裡待下去也沒意思，於這一莫家而言，他們只是外人。
“夠了！”老爺子看向抓著盤子要繼續摔的莫鴻：“滿滿還在這兒，當著孩子面發火，像什麼話！”
“爸，你聽聽這個混賬東西說的是什麼話！”莫鴻氣的脖頸青筋凸起，不悅至極。
老太太看到莫深和葉慕要走，忙站起身：“飯還沒吃完，去哪兒？”
莫深沒說話，牽著葉慕的手，腳步都沒有停。葉慕怕兩位老人擔心，忙轉過身，乾乾扯出笑意，解釋一句：“奶奶，我們改天再來看你。”
老太太起身走出去兩步，知曉莫深不會再折返回來，她又嘆了一口氣，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吃飯吧。”趙夜蓉見人坐齊了，抬手碰了碰自己的頭髮，折開自己的餐巾，像是所有事沒發生一般。
在趙夜蓉眼裡，這樣才叫一家完整。
老太太怎麼會看不懂趙夜蓉眼底藏著的那一抹幸災樂禍，老太太將碗筷朝桌子上一丟：“吃什麼吃！”
老太太說著，氣鼓鼓起身回了臥房。
趙夜蓉一愣，盯著老太太背影的眼睛裡頗多怨言。
“行了，吃飯吧。”老爺子輕嘆了一口氣，讓傭人去顧著點老太太情緒，又看向圍著桌子而坐的莫鴻等。
這一餐，不僅老太太吃不下去，幾乎所有人都吃不下去。
出了宅子，葉慕沒有說話，一直安靜的陪在莫深身邊。
莫深和莫鴻之間的事，莫深不喜歡葉慕提，葉慕也就一直沒提。
回到了盛墅，葉慕打量著莫深，主動開口和他說話：“小叔叔餓不餓？”
在爺爺奶奶哪兒，他幾乎沒吃東西。
本有些低沉的環境，因葉慕這一句話，陡然輕鬆了起來。
她睜大眼睛關心詢問他的模樣，讓莫深嘴角微勾，嗓音裡都是慣有的溫和，和平時並無兩樣：“有點。”
從老爺子那兒回來，兩人一路都很嚴肅。這會兒忽然提到吃的問題，那股嚴謹的氣氛被破壞，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葉慕看了莫深一眼，兩人幾乎是同時的笑出了聲，完全沒有原因。
“小叔叔想吃什麼？”葉慕將半個身子壓在沙發上，靠近莫深問。
莫深沒有特別想吃，他折起手邊的報紙，思索片刻沒有結果：“隨便。”
“那是要米還是要面？”葉慕也不確定要吃什麼，想從莫深這兒找些靈感。
莫深看出來她也不知道該吃什麼，給了她一個答案：“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