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冷聲道:“告訴我,誰給你們出的主意,你們又是哪裡找來的先生?”
“放屁,我們哎喲!”
又是一拳打在男人的腦袋上,麵糰捏成的腦殼瞬間掉在了地上。
原本還要湊過來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嚇傻了。
“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快跑啊!”
“殺人了!新娘子殺人了!”
眾人驚慌失措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時間,紅得扎眼的婚房裡只剩下我和被控制住的男人,以及他的父母。
“你,你鬆手!”貴婦早就嚇傻了,抓著自己丈夫的手道:“老公你讓她走!趕緊讓她走啊!我們兒子快死了!”
男人也回過神來,抄起一旁的凳子就朝我砸過來:“你鬆手!”
我閃身避開那凳子,他的兒子卻沒這個好運,直接被凳子砸到了頭,摔在了地上。
“啊!兒子!”
貴婦連忙跑過去抱住自己兒子的腦袋,我回頭看了眼,那場面有點噁心,但她似乎並未察覺,亦或者是母愛如山?
我沒再管,一腳踢翻了牆上的各種擺設,一邊躲避男人的摔打,一邊將整個喜堂砸了個遍。
等到回頭時,喜堂早已破爛不堪,也露出了掛著的紅綢下那點點斑駁的痕跡。
我眯了眯眼,這家人還特地找了個破舊的村子來成親。
男人徹底瘋了,舉著東西就朝著我砸過來:“我要殺了你!”
殺我?我嗤笑一聲,直接跨出了房門,而後憑空畫了個符文,在符文波動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我閉上眼,任由那力量將我帶走。
男人終究撲了個空,一個前撲摔了個狗吃屎。
嗡嗡嗡
迷迷糊糊中,我摸到了不停震動的手機,關掉聲音,埋頭又眯了會兒,才慢慢睜開了眼。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位置,門外還有熟悉的聲音,是回來了。
我鬆了口氣,緩緩起身,換上衣服後,出了臥室。
“呀,你醒了?”皮包骨首先抬頭,手裡還端著個果籃,裡面放著不少水果。
“幾點了?”
“你拿著手機還問我幾點了。”
哦,忘了。
我拿著手機看了眼,早上十點。
“十點?!”我一愣,“這麼晚了,你們怎麼不叫我?”
“叫?我們敢叫?”
皮包骨“咣噹”一聲把果籃往茶几上一放,道:“我也是不留疤痕,不然我真得讓你看看,你給我踹出來的傷!”
“?什麼狗屁?”
“我去叫你!你說夢話罵我就算了,還踹我!”皮包骨越說越委屈,“我容易嘛我,我就碰了你一下,你就給我一腳,後面還一直打我。”
我:“……”
突然想起夢裡的場景,我輕咳一聲,難得有些尷尬道:“抱歉,雖然但是,我真不是故意的。”
“道歉沒用。”皮包骨轉頭道,“除非你給我做飯。”
“給你臉了。”
皮包骨再次委屈,我懶得搭理他,進了衛生間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