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了我這麼多句,也夠了吧?”他突然開口說了句。
我一愣,皺眉道:“你沒犯病?”
宋之宏嗤笑一聲,晃了晃脖子,道:“誰知道你這麼好騙?”
“你,滾出去!”我沒好氣的罵了句。
宋之宏卻是直接走了進來。
“我看看,你剛才鋸木板……喲,還準備自己做木門呢?”他站在已經破舊的木門前,嘖嘖兩聲,“丫頭手藝還不錯。”
瞧著他那登堂入室的德行,我翻了個白眼,道:“你到底過來幹什麼?”
“沒什麼,來看看。”
宋之宏說著,乾脆的坐在了石階上,兩隻腿往下一伸,踩到了木板上。
“起開!”我皺眉去踹他的腳,被他躲了過去。
我又低頭鋸自己的木板。
刺啦——刺啦——
“你不覺得很難聽嗎?”
“你可以出去。”我白了他一眼,繼續手上的活。
比對好木板後,我把木板釘到了木門上。
“不能重新買一個?”宋之宏又問。
“我窮。”
木門釘好後,我扛起木門來到門口,宋之宏也跟了過來。
三十幾歲的大男人了,亦步亦趨的樣子,像個孩子。
我很煩,“你到底要幹什麼?能不能滾?”
“嘖,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暴躁呢!”
“看到你,很難不暴躁。”我不想理他,可這人就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真的很煩。
宋之宏湊過來看我裝門,“我承認,之前對你確實有點偏見。但現在咱們不是兩清了?”
“兩清?”氣笑了,“你是怎麼有臉說出‘兩清’這個詞的?哦我忘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你沒臉。”
“嘿!”
宋之宏的臉色瞬間垮了下去,“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要滾就滾!”
我巴不得他趕緊走,可這人就跟塊牛皮糖一樣,我走到哪兒他就粘到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