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憐下了朝便直接向著裴策所在的行宮走去。
“江姑娘今日不去六部了嗎?”
伍行跟上江憐的腳步,略微有些奇怪的問。
江憐腳步匆匆,聲音略微有些喘。
“今日先去行宮!”
伍行點頭跟上。
“江丞相!”
江憐還沒走遠就被人叫住,回頭看去。
“陳尚書?”
陳宣無追上江憐,身邊的人扶著他,聲音還在喘氣。
“陳尚書找我有什麼事嗎?”
陳宣無總算喘勻了氣,才開口。
“聽說新學府,江丞相已經在物色學子了?”
江憐心下了然,陳宣無家中也有不少孩子,之前便一直在國子監裡伴學。
可等新學府建成後,便會取代國子監,到時候國子監便成了擺設。
陳宣無想要替自家孩子求取一個名額,倒也能理解。
“陳尚書為大周鞠躬盡瘁,新學府若是能得到陳尚書的認可,自然是再好不過!”
陳宣無搖了搖頭,鬍子被風吹的有些擺動。
“老夫不是為了陳家而來,我陳家子女自然要靠真材實料考進新學府!”
他眼裡滿是和善,從身後的人拿出一卷書簡來。
“江丞相可以看看這個,這是老夫之前南下時救下的一個孤兒,才學不錯,可惜家道中落,現在在府上暫做管家的事!”
他略微有些為難的看向江憐。
“我知江丞相此次新學府大多徵收的都是世家子弟,可這舒安白,老夫著實不忍他年紀輕輕便止步於此,若非家道中落,他只怕也是狀元名單中的一位。”
江憐展開書簡,上面寫著幾首無名詩。
詩文上描寫了作詩之人的整個心路歷程,從天之驕子的驕傲到家破人亡的悽慘,無一不看得出此人的才學和不屈於困境的韌性。
江憐收起書簡,還沒開口,陳宣無便繼續說著。
“這孩子聰慧,必不會給江丞相丟臉,若不是不願看著人才埋沒,老夫也不會舍下這老臉來求江丞相了!”
江憐連忙扶了扶陳宣無,將書簡遞給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