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訊息傳回來了,靳年將密信遞給江憐。
靳年讓邢南先是趁著半夜進了於空的家裡,粗略的翻了一遍。
又裝作劫匪,連續進了幾戶的家裡搶了東西,最後才去的於空家裡,將東西翻了個遍。
信上僅用四個字來形容於空的家“一貧如洗”,但是有一個奇怪的點是,明明連吃飯都成問題,卻奇怪的收藏了很多字畫。
但那些字畫卻又不是些名人字畫,大多都找的街上的窮秀才隨便畫的。
這些字畫一定有問題!
可他們相隔千里,又無法確認。
遠的暫時沒辦法確定,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之前在鄭文澤府上什麼都沒搜到,而知道她藏錢地方的人,恐怕也不多。
原本正常的手段應該是將他妻兒綁來用於威脅鄭文澤,可這做法太不人道,並且鄭文澤也不一定會吃這一套,到時候傳出去了反而不好。
不過既然他將那長命鎖隨身放在自己孩子身上,也說不定其他的東西也藏在他們夫妻二人身上!
是該好好查查鄭文澤了!
靳年宣了各部的尚書進宮約談,然後糰子就派上了用處。
他跟在靳年身邊塗塗畫畫,好一副天真的模樣。
靳年端起一杯茶輕咳了一聲,糰子立馬會意。
“兄長,這桌子太小了!云云想要個大些的!”
靳年輕點頭,高元青立馬命人將一張大桌子端了進來。
高元青想要幫糰子將紙墨換到新的桌子上,卻被糰子拒絕了,還有些奶呼呼的聲音。
“我自己來!謝謝高公公!”
高元青被他這麼一喊,臉上都快笑出褶子了,小心地護著他。
糰子端起硯臺,對高元青眨了眨眼,高元青識趣地換了個方向,糰子一個假摔堪稱完美,整個硯臺裡的墨水全部灑在鄭文澤的衣袍上。
糰子連忙起來,用自己髒兮兮的手在鄭文澤的衣服上擦了擦,將墨跡暈染的越來越大,甚至有些浸染進了裡衣。
“我不是故意的!”
糰子是小王爺,鄭文澤怎麼好和他置氣,臉上維持著笑容。
“沒事,小王爺!”
糰子卻還覺得不夠,上手開始扯鄭文澤的衣服。
“兄長說,做了錯事,就要勇於承擔!”
鄭文澤眉頭輕蹙,後退了一步,就聽見衣服“刺啦”的聲音。
一時間,整個殿內都安靜了。
糰子手上拿著快破布,一臉委屈,好像別人欺負的是他一般。
糰子拿著破布轉頭走向靳年,背對著大家,對著靳年眨了眨眼睛。
靳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鄭文澤。
“既然如此,鄭尚書先去整理一下,再回來商議吧!”
鄭文澤壓著心中的火氣,被高元青一路帶了過去。
糰子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藏在桌下的手卻對著靳年比了個一。
這是讓他來幫忙的條件,可以隨便吃一個的零食,不用被管!
陳宣無面上似笑非笑的,將方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裡。
鄭文澤被帶到一間房裡,裡面放著一個浴桶,裡面熱水正冒著熱氣,宮女將準備好的衣物放在一旁。
“鄭尚書,奴婢先將這些衣物送去漿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