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鄭府外。
“我記得那小女孩住西邊!”
靳年點點頭,摟住江憐的腰,一個輕躍落在房頂上,俯視著院子,按著江憐指的方向躍了過去。
屋子裡沒有聲音,江憐剛想趴在窗戶上看,就被靳年拉了過來。
“怎麼了?”
靳年對她搖了搖頭:“裡面沒人!”
江憐蹙眉,她明明記得她住這裡,但此時房間內卻沒人。
兩人對視一眼:“于越住哪?”
江憐也明白過來,指向不遠處的一間房。
今日江憐來府上搜查,于越必然有了戒備,將女兒放在自己屋子裡看著。
靳年帶著江憐站在房頂上,看著對面那間房,房間內還點著火光,屋外的侍從已經坐在梯子上有些昏昏欲睡。
“刺啦~”
江憐聽見什麼東西穿破夜空的聲音,那院裡的人已經倒在地上了。
她看向靳年,扁了扁嘴。
靳年發現了江憐的動作,問道。
“怎麼了?”
“沒!就是覺得你當皇帝太浪費了!”
她也是靠技能才能百發百中,而且還需要藉助些外力才能到達這麼遠,而靳年卻隨手扔一個石子就能將人砸暈過去。
靳年輕笑,攬過江憐的腰,從房頂上躍了下去。
江憐想要湊近窗戶看得清楚些,就被靳年拉了過去,對她搖了搖頭,用口型對她說。
“影子!”
江憐這才反應過來,這窗戶單薄,月光大盛,若是貿然靠上去,必然會在窗戶上形成一個人影。
虧她還是現代的高材生,這個時候竟然忘了這個常識。
靳年將她拉著身後,繞到房子的另一邊,動作熟練地在窗戶上掏了一個洞,又拿出一個類似針管的東西插進洞口,輕輕一推。
江憐看著他一氣呵成,動作沒有絲毫停頓,挑了挑眉,用氣音說道。
“沒想到皇上對這些伎倆也這麼熟?”
靳年沒回答她,只是伸手點了點她的眉心,又揉了揉她的頭髮。
他要是不會的多些,怎麼活的到今天。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靳年才拉著江憐推開門走了進去。
果不其然,房裡于越趴在桌上已經昏睡過去,床上躺著她的一雙兒女。
江憐躡手躡腳地從兩人脖子上取下長命鎖,又將提前準備好的仿製品給帶了上去。
她走出來對靳年點點頭,兩人動作迅速地關上門,從鄭府一躍而出。
直到出了府,江憐才深吸了一口氣。
伍行在前方替兩人備了馬,靳年翻身上馬,對江憐伸出手將她拉到自己懷中,向著城外疾馳而去。
天色微微剛亮,兩人才到了大南寺外。
兩人已經換了一身樸素的衣服,連帶著面容也被江憐改了改。
江憐最後再確認了一遍靳年已經不會被認出來,這才滿意地走了進去。
寺裡的小和尚正在灑掃,瞧見兩人,對著他們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施主,寺裡開放時間還未到,還請兩位施主稍等片刻!”
江憐點點頭,對著小和尚還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