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總共兩日,容時按著記憶,找到昨日的考場。
蕭文柏正和江憐討論著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江憐對蕭文柏點頭示意,走了出去,就看見容時正被人攔在門口,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感覺都快哭了。
直到看見她,像是溺水的人看見了浮萍,努力的對她招手。
江憐走了過去,示意他們先讓人。
容時有些著急,連比帶劃的跟她說著。
“爹...爹出...出事了!”
說完就想要拉她走,江憐卻反攔住他。
容時有些懵,以為江憐不想去,急的快跪下了。
江憐安撫他:“先別急,我先去準備些東西再和你一起去!”
江憐進去交代了幾句,伍行已經備好馬車在外面候著了。
容時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上車,江憐卻將他抱了起來,一起上了車,對著外面喊道。
“我...我沒有...錢....大夫...不...不給看!”
容時白著一張臉,低著頭,手指攥緊衣角,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他和江憐也不過是昨日才初見,人家也沒有理由去幫他。
江憐拍了拍他的肩,讓他安心。
容時看著外面的路不是向醫館去的,有些著急,指著醫館的方向。
“大夫...還...還沒...沒請!”
江憐對他笑了笑:“先跟我說說你爹怎麼回事吧!”
容時坐在馬車裡,磕磕巴巴的和江憐解釋。
“爹...看書...就...就倒...倒了!”
江憐也明白了個大概,容旭的身體本身就不是很好,估計是因為久坐突然站起來導致的暈厥。
馬車剛剛停下,容時就匆匆跳下馬車,向破廟跑去。
江憐跟隨其後,看著草垛上一張蒼白的臉。
她帶的大部分是些急救藥和一些診療的工具,具體還需要根據診治確認後再對症下藥。
她將手搭在容旭的手腕上,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
容時站在一旁,看著江憐的動作,急的不行,卻又十分乖巧的站在旁邊不敢打擾她。
江憐收回手,又將針灸包裡的銀針依次攤開,選了幾根極細的銀針摸著穴位紮了進去。
容時看著那一根根針扎進他爹的頭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他明白江憐這是在救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