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遼軍賬外。
“最多隻能在這裡,你看這個距離可以嗎?”
距離身著一身黑,與夜色融為一體,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對面與她差不多裝束的人。
“應該夠了!”
她將小白放了出去,搜尋著糧草的準確位置。
她身上揹著一把弓箭,箭頭處被特殊處理過,包裹上易燃的化學物品。
弓箭是她的雙重保險,也是為了隱瞞過靳年的說法。
畢竟糧草怎麼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突然著火,這樣也好搪塞靳年。
或許因為小白是系統的原因,很快便準確定位了糧草的位置。
在遼軍帳篷最中央的地方,派了重兵把守。
她掏出火柴,點燃箭頭。
這把弓是靳年給她的,對她來說略大了些,連韌性也要更好,她使足了力氣也沒能將弓拉滿。
一雙手搭在她握弓的手,弓被輕易拉開,箭矢穿破夜空直直的向糧草的方向射去。
而與此同時,小白在遼軍正中央盤旋,確認火種準確無誤的落入糧草中間。
整個遼軍開始戒備吵鬧起來,江憐便知道已經成功了!
江憐的腰被一雙手攬住:“此地不宜久留,他們很快便會發現箭矢!”
江憐只覺得自己身體一輕,耳邊是呼嘯的風聲。
當她的腳重新落在地上的時候,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片段,稍瞬即逝,她甚至還來不及反應,便已經消失無蹤。
“糧草被毀,勢必大亂,此時是最好的時刻,伍行已經帶人守在遼軍後方。”
“馬上要開戰了,你先回去!”
江憐也知道在武力方面自己幫不上什麼忙,輕輕點了點頭。
“注意安全!”
走下城樓,江憐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總覺得這一仗會出現什麼意外,不會這麼輕易勝利!
她預感一向很準,但願這一次是她想多了吧!
她推開萬事屋的大門,小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穿著拖鞋站在樓梯上看著她。
“江姐姐,這麼晚了你去哪了?”
江憐搖了搖頭:“沒事,睡不著出去隨便逛逛!”
小童看著江憐的裝扮,怎麼也不像是出去隨便逛逛的樣子,但她也沒說什麼,轉身回了房間。
江憐將自己疲憊的身軀陷進浴缸中,溫熱的水將她包裹住。
萬事屋的隔音很好,好到絲毫聽不見城外激烈的廝殺。
屋內一片安靜祥和,只有江憐泡在水中看著水面發呆。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日她查閱了許多關於苗疆一族的書,她覺得這個世界似乎遠遠沒有她想的這麼簡單。
古代人迷信,總會將自己的願望寄託於某一個人身上,賦予她如同神袛一般的能力。
但這往往都是人們虛構出來,為了滿足自己內心對美好願景的一個說法。
一國之主,為了讓臣民信服,為了擴充國家地界,會選擇一個信仰,作為他名正言順的藉口。
但苗疆似乎並非如此,他們對擴充版圖並無追求,屈居一隅,從不與外人交流。
而苗疆的第一任聖女,便是建立了苗疆國的人,她的一則預言是唯一一個流傳出來的。
她說:“苗疆一族,聖女的純潔,乃是苗疆一族存活下去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