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憐脖子上了藥便睡著了,感覺有人在摸她的臉,她睜開眼,靳年坐在床頭,眼中的繾綣還沒來得及收回。
“醒了?”
她被靳年小心的扶了起來半靠在床頭。
她看著靳年此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身上帶著好聞的雪松味,頭髮有些微溼,像是剛剛沐浴過。
“宮裡的事都處理好了嗎?”
她並不擔心靳年會失敗,只是改朝換代並非什麼易事,需要處理的事物繁多。
“嗯,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他從床頭端起一碗清粥,用勺子攪了攪,喂到江憐唇邊。
江憐下意識的張口含住,她看著靳年專注的臉,越來越難以將他和那個溫潤如玉的靳年區分。
她有一次通宵趕實驗資料病倒了,那個世界的靳年也是這樣精心的照顧她。
“我自己來吧!”
她接過碗,低垂著眼眸不再去看靳年。
“今日之舉,那些大臣必定對你心有不滿,雖然他們並不敢說什麼,但若不是真心臣服,以後必定會有後患!”
“嗯,這倒不算什麼大事,只是前朝昏庸,國庫空虛,大遼又有異動,最近有大規模的軍隊移動的痕跡!”
靳年蹙了蹙眉,神色有些凝重。
“只怕又要打仗了...”
他長嘆了一口氣,戰爭最是消耗經濟,現在國庫虧空,光有人馬也寸步難行。
“若是能將敵軍囚於城外,兩面夾擊,他們的糧食運送不進來,時間一久,他們也消耗不起。”
江憐不懂打仗,但也明白糧食無論在什麼時候,對於戰爭都是最為重要的。
“我也想過,但我們更經不起消耗。”
“之前春耕我讓人在城外種了不少作物,最近正是成熟的時候,再加上我囤的一些米麵應當足夠。”
靳年看了江憐一眼,嘆了口氣。
大周種商輕農,每年的食物都難以富餘。
他不是不知道江憐城外的地,雖然並不算小,但種植的作物也難以足夠抵抗。
“那些對於戰爭來說也只是杯水車薪!”
江憐搖了搖頭:“若是能提前埋伏在永昌縣,等遼國軍隊進入以後,切斷他們後路,燒了他們的糧草,那麼這些糧食便足夠了!”
江憐說的這些,靳年都懂,但可行性極低。
先不說是否能瞞過遼軍埋伏,就是燒糧草便也是難度不小。
糧草乃軍中之重,向來重兵把守,想要燒掉對方的糧草談何容易。
“你相信我嗎?我有辦法!”
靳年看著江憐極為堅定的模樣,雖然這個可能性極低,但他還是忍不住相信。
伍行拿了他的令牌快馬加鞭去了溪寧調兵,應當能在遼兵攻來之前趕到。
反正他現在對此,乾脆死馬當成活馬醫,畢竟江憐手裡總有他想不到的東西。
第二日江憐便出城去幫忙秋收,靳年嘖進宮處理事物。
他剛剛登基,除了一堆瑣事外,還要處理前朝的一堆爛攤子。
自從上次江憐被李公公挾持以後,靳年就派了人隨身跟在她身邊,幫著一起秋收。
而那個李公公,自從上次逃跑後,靳年搜遍全城也沒發現他的蹤跡,應當是趁亂已經跑了出去,但靳年還是堅持要人跟著她,以防萬一。
現在的技術沒辦法達到現代的高速收割機,但江憐還是想辦法改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