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修德在善仁堂後院的藥架收了起來,按照江憐的要求搭了塊簡單的板子,配上黑炭,倒算是個簡易的黑板。
第一課江憐選的大部分都是些常見的病症,風寒感冒。
在現有醫療技術上結合現代醫療技術,中西結合的方式倒是引得不少大夫議論紛紛。
“這倒是聞所未聞!”
在一旁旁聽的鬱德容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學醫本就要勇於嘗試,若是固步自封,那這技術便是永遠停滯不前了。
“妙哉妙哉!老夫之前對這人體構造簡直聞所未聞!江大夫真是開了老夫的眼了!”
課後江憐將人體模型圖交給鬱修德掛在善仁堂內供大家研究,而江憐被圍的水洩不通。
小童來接江憐下課的時候,那些大夫還有些意猶未盡。
“江姐姐魅力果然大,上至七十八,下至七八歲!”
“怎麼?意思兩三歲的就不喜歡我了?”
江憐這話才剛說完,腿上便多了個掛件。
“小童姐姐!云云也喜歡漂亮姐姐!”
最近靳雲這小奶糰子總是十分精確的走丟到江憐的腿上,一問就是兄長在辦事,他找不到兄長了。等他玩累了,他兄長便來接他了,所以江憐倒也不是很擔心。
“好好好!江姐姐上至七十八,下至奶云云!全部都被迷得不要不要的!”
小童被靳雲這小甜嘴哄得不行,變著法子的做好吃的給他,連帶著本就圓潤的小肉臉顯得更加豐盈。
天色有些暗了,最近大家的屋子也蓋的差不多了,便讓大家順便把土給翻了。
她這幾日忙著備課,還沒來得及去看看,便準備趁著宵禁前出城看看。
還沒走到就遠遠看到前面似乎起了什麼爭執,她將奶糰子遞給小童抱著,自己走了過去。
“這地是我爹留給我的,你們這些人憑什麼在這裡蓋房子!”
“這地明明就是江姑娘的!”
她隨便找了個人瞭解了一下情況,才明白眼前這來者不善的人是那賣她地契的衙役的兒子。
這塊地進城也不算方便,再加上土壤不算好,砸在他手裡許久了。
那衙役瞧見這沒人要的地皮突然蓋起了房子,連帶著土地也翻新了個遍就有些眼紅,所以這才叫了人過來鬧事。
想著江憐一個女子,也沒什麼背景,定是不敢聲張。
“你說這地是你的便是你的?你可有地契?”
那人好似早知道她會這麼說,得意洋洋的掏出一張和江憐一模一樣的地契來。
“怎麼?看清楚了就趕快滾!”
那人一臉猥瑣相,根本不拿正眼瞧人。
江憐一直相信相由心生的說法,再好的面容都掩藏不住那骯髒的心。
“你說這是真的便是真的?若是人人都拿一張破紙過來,我也要承認嗎?”
那人將那地契丟在江憐面前,絲毫不在意江憐的話。
“你好好瞧瞧!我這可是官府親印!”
那人彷彿是吃定了江憐拿他沒有辦法,坐在一旁翹著個二郎腿好不悠哉。
江憐輕笑一聲,拿起那地契便撕了個粉碎。
“是嗎?我可沒看到你有什麼地契,我手裡倒是有一份官府親印的地契。”
那人完全沒想到江憐敢直接撕了,一時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