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今天怎麼這麼奇怪,這個點了,紀沉不是應該來叫他回家了嗎?
怎麼他還沒來?
拿起外套,陸哲出了辦公室,直接去紀沉的辦公室。
卻發現,紀沉還坐在那裡忙,他走過去,問他,“你忙什麼呢?這麼晚了,該下班了。”
以前都是他提醒自己該下班了,今天都這個點了,他都要下班了,他卻還在忙。
紀沉抬頭看了他一眼,聲音溫柔,“我在完善一個企劃案,你先坐在那裡,等我把這個企劃做完吧!”
陸哲走過來,看了一眼他辦公桌上的資料,好奇的皺起眉頭,“這個企劃案我怎麼不知道?”
“是我自己做的,想在西城區辦個畫展,收納曜的畫作,你不會有意見吧?”
畢竟畫畫,在沒出名前,是沒什麼收入的。
給了回憶一些錢,卻又被風伶惜給退回來了。
他心裡過意不去,就想著辦個畫展,收納北辰曜的畫作,讓他有點名聲,以後也能有點積蓄來維持他們的生活。
陸哲站在旁邊,哼笑出聲,“他都那麼不待見你,你還為他著想啊?”
那個北辰曜,如此不知好歹,紀沉為了他做了那麼多,他一點感恩沒有就算了,竟然一見面就對他動手。
這樣的兄弟,紀沉到底為什麼還那麼在乎他呢!
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紀沉收起手上的工作,靜靜地瞧著陸哲看了片刻,最終,勾起唇角低沉著嗓音說道:“畢竟是流著同樣血脈的親兄弟,我怎能做到對他不聞不問呢,陸哲,我知道你是為我抱不平,但如果換做是你,你也會像我這樣的,對嗎?”
陸哲這麼善解人意,紀沉想,他定然是理解自己的。
陸哲斜坐在辦公桌上,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示意紀沉,“那你快做吧,我等你。”
“嗯!”紀沉應了一聲,埋下頭敲了會兒鍵盤,而後又抬起頭,看向陸哲說:“對了,你不用急著去幼兒園接丁寧,我已經給伶惜打過電話了,讓他接回憶的時候,順便把丁寧接過去陪回憶玩玩。”
這一聽,陸哲就不高興了,站直身盯著紀沉,口氣有點不愉快的道:“你說什麼?你讓伶惜去接寧寧?為什麼?紀沉,你這樣老是擅自做主,我會生氣的。”
這男人,怎麼每次在做什麼事的時候,都不跟他商量呢!
那是他的孩子,他怎麼能隨便就安排人去接呢!
陸哲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直接就懶得等紀沉了,轉身就走。
“喂,陸哲,我是想一會兒有個藉口,去接丁寧的時候,跟曜好好談談,我很抱歉,擅自做了這樣的決定。”
他承認,這樣做是有些過分。
可是回憶是真的需要有個玩伴啊。
何況,小丁寧那麼小,也需要有個好哥哥照顧她啊。
他這樣撮合兩個小孩子玩到一起去,並不為過吧!
陸哲走到門口,忽而又停下了腳步,深吸一口氣,轉身盯著紀沉,實在有些不舒服的道:“你下次在做什麼的時候,能不能先跟我商量商量?”
紀沉忙起身朝他走來,“我保證,下次一定跟你商量。”
“你的保證有個屁用,趕緊做案子吧,做了我們好去接孩子。”不理解他也沒辦法了,誰叫他攤上了他呢!
見陸哲妥協了,紀沉溫潤一笑,忙回到辦公桌前,繼續加快速度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