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拿著水杯,有些自責的垂下頭,“就是……我跟他在大街上吵鬧,路人以為回憶是變態,所以揪著他就打了起來。”
她沒說紀憶強吻她,也是覺得這麼丟臉的事,很難以啟齒。
可是偏偏,紀憶躺在病床上,不緊不慢的詳說著,“不是吵鬧,是路人看到我強吻你,他們才誤以為我是變態,才把我給打了的,說話要說清楚嘛,不然旁人會以為,我一個大男人,跟個小女子計較,很沒品的呢!”
試想一下,大街上,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吵架,像什麼話啊。
那不但有損他的形象,還侮辱他的品德好不好!
說是強吻,至少覺得自己霸氣十足不是嗎?
丁寧氣結,抬起頭來,瞪著紀憶,如果不是看在他受傷了,她非一被子朝他砸過去不可。
都傷成那樣了,還狡辯什麼嘛,生怕以為別人不知道他紀憶的行跡嗎?
“原來是這樣啊,那回憶哥,你是活該的。”
白小景看著紀憶,忍不住數落起來,“就算要吻,那也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嘛,光天化日之下,難免別人不把你當成是個變態。”
回憶一聽,就不樂意了,抬頭問白小景,“喂,小公舉,你可看清楚了,像你哥我這種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人,是那種飢不擇食到大街上隨便抱著一個人就親上去的變態嗎?如果那個人不是你丁寧姐,我才懶得看兩眼呢!”
說著,紀憶看向丁寧。
丁寧早已無言以對,拿著杯子轉身去倒水了。
白小景笑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這麼說來,你還是心甘情願受這傷的咯!”
生怕白小景看出來他沒事兒,他忙拿開她的手,示意亦無痕,“喂,把你家媳婦帶走,別打擾我休息。”
亦無痕看得出來,紀憶是沒什麼大礙的。
他更不想他們留下來,打擾他們倆。
他便也不想當那個電燈泡,伸手牽過白小景的手說:“走吧,我們回去。”
白小景聽話的應了,回頭又對紀憶眨了眨眼,“回憶哥,加油哦。”
紀憶笑起來,朝她送了個飛吻。
兩人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被丁寧叫住,“你們這麼快就要走嗎?不留下來?我一個人……”
還不等白小景開口,亦無痕說:“我們也還有點事要去處理,我相信,你一個人也可以的。”
“可是……”
“好了丁寧姐,如果我們不忙,肯定就留下來替你照顧他了,可是我們真的有事,很抱歉啊,我們先走了。”
說著,白小景推著亦無痕離開。
看著他們倆來,還沒待到幾分鐘就走了,丁寧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心想,難道他們就不擔心回憶嗎?
畢竟,他都躺在床上,要住院幾天來觀察了,大家都是兄弟姐妹,為什麼就不多留下來關心他呢?
丁寧心裡挺不好受的,但也沒多想,端著熱水去給紀憶。
紀憶接過熱乎乎的水杯,瞅著丁寧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問,“又怎麼了?難道他走了,你就這麼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