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芸找到紀小念病房的時候,舉著刀,衝動的就想要衝進去給她兩刀的。
可是卻被自己的丈夫給攔截了下來。
白啟林捂住她的嘴,硬是將她給拖離開了病房。
廊道里,白啟林生氣的囑咐道:“難道你想連我們唯一的兒子都失去嗎?孩子沒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你現在冒然衝進去,小白那麼護著小念,他會讓你傷害到她嗎?”
“不能,反而會讓小白更加的怨恨我們,你清醒點吧!”
被丈夫這麼一吼,紀芸方才冷靜下來,鬆了手上的刀。
她渾身一軟,趴在白啟林身上,哭了起來。
“老白啊,你說,我們倆的命怎麼這麼苦啊?第一個孫子,無緣無故就沒了,好不容易又有了一個,現在又因為紀小念,那個孩子再次離開了我們,你說,這紀小念,是不是跟我們家犯衝啊。”
說著說著,紀芸哭得更是厲害了。
白啟林抱著她,安慰道:“好了好了,紀小念的事,以後再說吧,那妙齡,我們還管嗎?”
“管,怎麼不管,現在也只有她能治紀小念了,我們回病房去照顧她吧!”
“嗯。”
二老很快,又攙扶著回了方妙齡的病房。
第二天一早。
白晏原本要接紀小念離開醫院的,可就在倆人準備出病房時,御聖桀拎著一個醫生,一腳踹開了門。
還嚇了紀小念一跳。
白晏也下意識的摟緊了紀小念。
看到來人是御聖桀,他不解的皺起眉頭,問他,“什麼意思?”
御聖桀笑笑,示意滾在地上的醫生,“讓他說吧!”
而後,一腳又踹在了那個醫生的身上,厲喝道:“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醫生抬頭看到是白晏,嚇得忙磕頭求饒,“白總饒命啊,我說,我什麼都說。”
此時的白晏跟紀小念,都一頭霧水,不知道御聖桀跟這個醫生,到底在搞什麼鬼。
醫生連磕幾個頭後,戰戰兢兢的,開口道:“就在十天前,方小姐來醫院產檢,查出孩子先天殘疾,根本就存活不了多久,所以我就建議她把孩子流掉。”
“當時方小姐沒說什麼,就給了我一張銀行卡,卡里有一百萬,讓我務必保守這個秘密,我一看有那麼多錢,就答應她了。”
“後來,她還讓我幫她隱瞞孩子真正流掉的原因,說事後再給我一百萬,我……我財迷心竅,就又答應她了,白總,我什麼都招了,您饒了我的吧,饒了我吧!”醫生哭著求饒道。
白晏跟紀小念聽完醫生的話後,兩個人都沉默了半分鐘。
紀小念感覺得到,白晏摟著她身子的手,更加的用力了幾分。
她扭頭看他,只見他氣得是青筋暴起,滿臉怒意。
片刻,冷冷地開口道:“帶著他,跟我去找那個女人對質,我看她這回還有什麼話可以狡辯。”
站在旁邊的御聖桀,點了點頭,而後揪起那個醫生,就把他給帶出去了。
白晏扭頭,看向紀小念,“走吧,既然是我爸媽的錯,我會讓他們跟你道歉的。”
紀小念眼巴巴的看著他,她很輕易的感覺得出來,白晏眼裡,帶著很濃厚的恨意,那樣的恨意,彷彿要置人於死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