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晏趕到醫院,見紀沉在搶救室門口,他衝過去,紅著眼眶,情急的抓著紀沉就問,“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小念她怎麼了?”
看著紀沉渾身是血,白晏不相信那是從那丫頭身上留下的。
肯定不是的。
紀沉雙拳緊握,滿腦子只有一個字,恨。
恨南宮銘,恨不得殺了他,恨自己沒用,為什麼要相信那個變態的話,為什麼要讓他住進家裡去。
是他間接的害了小念,是他對不起小念。
抬起眼眸,他雙目空洞,卻又彷彿瀰漫上了一層濃濃的恨意來,看著白晏講,“你在這裡守著吧,我回去一趟。”
白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讓紀沉走,抓著他,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他又問道:“先回答我,到底怎麼回事?小念她怎麼了?她會沒事的對不對?這些血跟她沒關係的對不對?”
“如果孩子沒了,我願意用我的這條命來給你解恨,但是我現在得離開。”
他無力的推開白晏,步伐踉蹌的,朝著廊道盡頭走去。
白晏看著他的背影,整個人無力的後退著,無力的靠在了牆壁上,再轉眼盯著搶救室的門,他心臟‘撲通’‘撲通’,緊張的跳動讓他有種身處絕境的感覺。
小念,小念你可千萬別有事。
孩子也不要有事。
千萬都別有事……
紀沉開著車返回紀家的途中,腦子裡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殺了南宮銘。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了。
小念有白晏照顧,舒念也長大了,是個極其懂事的丫頭。
他不能再放任南宮銘為所欲為下去了,這一次不殺了他,他紀沉就不是男人。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他拿起車子上的一把水果刀,跳下車,直接就朝著家裡走了去。
南宮銘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盯著不遠處地上那灘血液發呆。
那個丫頭,怎麼會流那麼多血?
她不會有事的吧?
南宮銘心裡清楚,那丫頭要是有事的話,紀沉肯定會跟他沒完的。
他到底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情況?
去還是不去?
正糾結之時,他聽到了有人踢門的聲音,抬頭一看,只見紀沉渾身是血,氣勢凌厲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南宮銘忙站起身,喊了他一聲,“紀沉……呃……”
剛喊出他的名字,南宮銘直覺得腹部一痛,低下頭,便清晰的看見,紀沉手中拿著一把匕首,直直的抵在了他的腹部上。
緊接著,那裡像是趵突泉一樣,鮮紅的液體,突湧而出。
他放大瞳孔,驚訝的盯著面前的男人,有點不可思議,“阿,阿沉你……”
紀沉雙目赤紅,滿含著深惡痛絕一般的恨意,盯著他,他心一狠,用力的又往他的腹部捅了一下,咬牙切齒道:“南宮銘,你去死吧!”
直接就將他整個人推倒在了沙發上,儘管刀口血液直流,他卻還不願意鬆手,又用力的,往著他的內臟抵去。
南宮銘一直都覺得,紀沉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