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酒店,總統套房內。
看著床上醉得不省人事,卻還能從口中清楚的叫出‘陸易飛’三個字來的紀沉,南宮銘真有種想就在這裡幹了他的衝動。
可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
紅著眼眶,眼睜睜地,看著他痛苦難受的樣子,然後再聽著他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叫著‘陸易飛’三個字。
陸易飛……
那個陸易飛有什麼好的?
為什麼他能夠佔據紀沉心裡的位置?
那個陸易飛,到底哪兒比他強了?
要是他還沒死,他真想把那人弄過來,當著紀沉的面,狠狠地弄死他的。
“嘔……”
剛盯著床上的男人發著呆,只見他又撐起身子,毫無防備的,直接就朝他給吐了過來。
南宮銘措不及防,來不及閃開了,於是,一口噁心的東西,就全噴灑在了他昂貴的衣服上。
有那麼一瞬間,南宮銘氣得臉色鐵青,更有種想揪起床上的男人,將身上這件髒衣服塞他嘴裡的衝動。
故意的吧?
南宮銘想,他肯定是故意的。
等著瞧,換件睡衣出來,看他怎麼收拾他。
站起身來,南宮銘一邊嫌棄的脫著衣服,一邊進了浴室。
洗好澡,圍著浴巾出來,準備也把紀沉刮個乾淨的,房間的門鈴,忽而瘋狂般的響了起來。
不用想,南宮銘就知道肯定是白晏趕過來了。
這是真不相信他啊,所以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拯救他的好兄弟。
南宮銘不耐煩了,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啟,果不其然,正是白晏。
還不等他反應呢,只見白晏一見到他,就怒火沖天,抓著他狠狠的怒斥道:“你到底對他做什麼了?你找死是不是?”
看看這人連衣服都換了,白晏不敢相信,是不是自己真的來晚了。
忙地推開南宮銘,他疾步就衝進了房間。
當看到紀沉還衣服完好的穿著時,他心裡松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忙走過去扶著紀沉叫道:“喂,紀沉你醒醒,醒醒。”
“易飛,對不起……對不起易飛……”
紀沉閉著眼,滿臉的苦痛之色,無力的靠在白晏肩頭,嘴裡喃喃地念著。
白晏微怔,坐在那裡扶著他,他一時間沒吭聲了。
南宮銘走過來,笑得蒼涼,“你知道嗎?聽到他口口聲聲的喊著別人的名字,我是什麼感受嗎?真的很想,很想幹死他。”
說完最後一個字,南宮銘的眼底深處,怒氣漸漸地瀰漫開來,渾身亦也冷氣逼人。
白晏瞪著他,同樣也是怒不可遏,“把你嘴巴放乾淨點兒,你有種碰他一下試試,我保證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敢動紀沉,這人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是看在跟南宮銘有那麼點交情的份上,才想著不對他做得那麼絕的。
哪知道,這人就是這麼的不知好歹。
只要他有種敢碰紀沉,他非就在今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南宮銘僵站在那裡,看得出來,白晏是真的發火了。